就在此时,美丽女尸忽然睁开眼睛。
纵然艺高胆大,但是,石天雨仍然瞬间哆嗦了一下,吓得坐倒在地上。
惊叫一声:“哎哟,我的娘!你没死呀?”
急急双掌扬起,一指那具美丽女尸。
只要这具美丽女尸敢怎么样,石天雨就运劲劈出火焰刀,烧了这具美丽女尸。
美丽女尸从木棺里坐起来,伸手揉揉眼睛,笑问:“喂,俊哥哥,刚才,谁在亲我呀?咦,你也会说汉话?你是中原人吗?我是和亲来此的。其他人呢?哦,我有些渴了,有水吗?”
眼珠黑溜溜的转,两汪清泉,倒映着石天雨的身影。
石天雨吓得冷汗直冒,勉强起身,双腿仍是发软。
反手从背部取下水囊,递与美丽女尸,颤声说道:“什么?你是重生了吗?你原来死过吗?你这里是什么部族?刚才亲你的是一个老贼秃,现在,我们的人,正在追杀他。那老贼秃卑鄙无耻之极,竟然连女尸也亲,真不是东西!”
说罢,又抱拳拱手,朝棺木,朝女尸躬身作揖,颤声说道:“姑娘,对不起了!我拿了你的东西,现在,我把东西还给你。”
美丽女尸接过水囊,仰头饮水,说道:“不用了。你是好人。那本书,我读完了,而且,已经融会惯通,我也已经重生了。但是,那把宝刀,你还是给我护身吧。你是好人。我不会怪你的。
但是,我刚醒来,我无力,你有东西吃吗?你叫什么名字?我吃完东西后,再睡会。
若我再次醒来,我就有力气了。我就可以帮你杀那老贼秃了。那老贼秃亲了我的额头,我必须饮他的血。不然,我的灵魂无法重生。”
说罢,便伸手把水囊递还给石天雨。
这已经给死人喝过的水,石天雨哪里还敢要回来?
就算要回来,也不敢喝这水呀!
于是,石天雨没有伸手去接皮水壶,说道:“姑娘,这些水,你留着。”
又战战兢兢的从背部取下干粮袋,递与美丽女尸,说道:“我叫石天雨。中土江南人氏,现任明廷的龙庭都尉。呐,这是烤羊肉,昨夜烤的。今天,这里天气热,可能味道有些不好。但是,没办法了,也就剩下这点食物了,你先拿去填填肚子吧。”
美丽女尸接过那袋羊肉干又放下,并把皮水囊的盖子拧上。
接着,她又仰躺而下,合上了美丽的眼睛。
并无直接食用羊肉干。
石天雨恍然若梦,急忙取下腰间的昆吾宝刀,轻轻的放回美丽女尸的身侧。
又探手于美丽女尸的鼻子前,发现并无气出。
不由又是战战兢兢的,喃喃的说道:“难道,我刚才是在做梦?我刚才误入异空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呀?这姑娘,她又没气了。她又死了吗?”
浑身哆嗦着,冷汗渗冒。
急急颤颤地为美丽女尸移上棺盖。
接着,石天雨又下跪于木棺前,颤声说道:“姑娘,你很美,让人无法忘却。
但是,我现在被那老贼秃追杀,暂时无法安葬你。稍后,我杀了那些贼人,再回来安葬你。
对不起了,你多喝水。水是生命之源。有水就有命。若有需要,你托梦给我。我回到中土,给你多烧一些纸钱。”
然后,逃命似的跃身而出。
但是,跃出这间象牙房的瞬间。
象牙房轰然而塌。
“轰!”
阵阵尘埃扬起。
石天雨吓的跌倒在地上。
爬起身来,眼望倒塌的象牙房,已经是一堆废墟了。
石天雨又惊叫一声:“哎哟,我的老娘呀!”
连滚带爬了老远,这才立稳了脚步。
真像是做了一场恶梦。
真像是误入了异空。
眼前,亦善正在追杀巴图银萍和萧远。
巴图银萍和萧远两人却不敢硬拼亦善。
巴图银萍和萧远,东一刀西一剑的,与亦善游斗起来。
两人的轻功都甚好。
亦善要近身去杀巴图银萍和萧远,却是不易。
而且,巴图银萍甚是滑头。
不时的跳上破房子,又不时的绕着残墙跑,总是相距亦善丈余远。
石天雨追上亦善,大吼一声:“老贼秃,受死吧。”
如此大吼,却不出手。
亦善正在追杀巴图银萍和萧远。
闻声一惊,急急握刀转身。
石天雨身形一晃,跳进另一处古屋里,穿窗而出。
亦善握刀追进古屋里。
如此,石天雨就解了巴图银萍和萧远的围了。
石天雨却在室外,双掌一错,运气动功,推向古屋。
“轰隆隆!”
古屋被石天雨浑厚掌力一推,轰然倒塌。
砸的亦善头破血流。
“哈哈!”
巴图银萍和萧远见状,都大笑起来。
萧远不得不服石天雨了。
心道:这姓石的聪明才智确实胜过我。
唉,我自愧不如啊!
现在,我和石天雨对比,我唯一的优势,就是因为我是巴图汗国人,而且是韩德的义子。
看来,我和巴图银萍的婚姻大事,只有靠义父出力出面才能成功了!
“轰!”
亦善头破血流,满脸灰尘,鼻子和嘴巴都有灰尘。
本来就很渴。
此时,亦善浑身灰尘,皮肤更干燥,更需要水来解渴了。
也就在此时,巴图力丸闻着打斗声响,遁声寻来。
看到亦善被石天雨耍猴戏一样的耍弄,便愤怒地握着双锤,纵身一跃,砸向石天雨。
锤风刚猛凛烈。
而且,刚猛无比的锤风,还荡起阵阵沙尘,飘向石天雨。
石天雨急急双足撑地,身子向后斜滑数丈之远。
巴图力丸两锤砸空,又纵身一跃,扑向石天雨。
“…”此时,亦善跳出废墟,哇哩哇啦地怒吼着。
满嘴灰尘,吐词不清,无人知道亦善说什么,骂什么?
亦善伸手抹抹额头上的血泥水,擦在自己的衣衫上,又握着血刀,也扑向石天雨。
阳光下,血刀分外晃眼。
石天雨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落在了一处破房子上。
亦善和巴图力丸都扑空了。
但是,他们俩也是瞬间双足一点,跃上了屋顶,左右封住了石天雨。
在不远处观的萧远和巴图银萍心头甚是紧张。
刹那间,他们俩人都是浑身冷汗渗冒。
但是,高手比拼,他们也不敢靠太近过去。
此时,可是当世两大高手夹击石天雨啊!
石天雨“命在旦夕”啊!
不过,巴图银萍情急计生。
急急喊道:“亦善,看在你是我的老部属的份上。来,我把水囊给你。你年纪大,喝口水再打。”说罢,真的举起水囊,一副要扔给亦善的样子。
亦善侧头怒视巴图银萍,但是喉咙咕咕作响。
真想水喝。
石天雨趁机纵身一跃,又从屋顶跃到了屋下。
巴图力丸看到又给石天雨跑了,气得七孔生烟,不由扬锤怒指亦善,又破口大骂:“亦善,你这老不死,你疯了吗?就为了那点水,又给仇人跑了。你姥姥的,白活了七十多年。”
怒骂亦善几句,握着双锤,又追向石天雨。
“呱呱呱,呱哩哇啦…”
亦善气得浑身发抖,张口怒骂巴图银萍施展离间计。
但是,亦善满嘴灰尘,吐词不清,无人知道他说什么。
骂罢,纵身一跃,凌空握刀劈向巴图银萍。
血刀血光晃眼。
巴图银萍笑道:“亦善大师,歇会吧,呐,给你水囊。”
说罢,真的将一只水囊扔给亦善。
萧远急急喊了一声:“公主,不要给他水喝!唉!”
要阻拦,但是,已经迟了。
巴图银萍已经把水囊扔给亦善了。
萧远气得直跺脚。
亦善凌空挥刀劈来。
但是,看到水囊,急急收刀,单手一探,抓过水囊。
又凌空旋身,再翻一个筋斗。
身子回到了刚才的那个破房子上。
拧开水囊盖,仰头饮水。
咕噜噜!
但是,亦善只喝了一口水,水囊便没水了。
只喝了一口水,还更惨。
因为亦善嘴里都是灰尘。
此时,亦善喝了一口水。
水又不多。
亦善嘴里的灰尘和着水,变成了泥水。
这泥水反而堵在亦善的喉咙里了。
“唔!”
亦善反而剧烈咳嗽起来,瞬间就咳出眼泪来了。
顿时就气的浑身哆嗦,双腿发软,眼前发黑。
巴图银萍岂会把一只满是水的水囊扔给亦善呢?
这是在施展离间计。
用水来离间亦善和巴图力丸。
在沙漠上,水比黄金更贵重。
巴图银萍巴不得亦善被巴图力丸一锤砸死,最好砸成肉泥!
在巴图银萍心里,恨极了亦善这个卖主求荣的老贼秃。
萧远忽然明白巴图银萍的心思了。
暗暗赞道:公主的脑子就是好使,反应真快!
急忙配合巴图银萍。
于是,萧远高声喊道:“亦善,对你好的人,始终是你的旧主人。知水图报吧!中土有句俗话说的好,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我联手,杀了叛贼巴图力丸,公主定当保你回朝为官。你年纪不少了,是时候回鹤碧城堡当官去了,娶几门妻妾,生几个孩子,将来为你养老送终啊!”
刚跳下破房子的巴图力丸,口渴难忍,闻言有水,便提着双锤,双足一点,跳回到破房子上。
果然,看到亦善仰头举起水囊在饮水,便将左锤柄交与右手。
右手握两锤,左手一探,抓过水囊,仰头喝饮。
可这只水囊,哪里还有水呀?
巴图力丸将水囊一扔,看到亦善满嘴是泥水,虽然很脏,但是,亦善的嘴唇已经滋润些许了。
巴图力丸不由扬锤怒骂:“亦善,你这老不死,你果然是假投靠于我。哼,你有水独饮,卖友求水,真不是东西!老子弄死你。”
说罢,真的扬锤而起,砸扫向亦善。
亦善明白又上了巴图银萍的当。
但是,亦善现在满嘴都是泥水,更难说话了。
亦善的喉咙都堵塞了啊!
不由气得浑身发抖。
但是,巴图力丸的锤风刚猛砸来。
亦善吓得又躬身一窜,斜飞三丈,避开了巴图力丸双锤。
又急急咽咽喉咙,把喉咙里的泥水吞下去。
刚要说话,但是,把泥水咽下去,喉咙一阵难受,肚子也是一阵难受。
巴图力丸疯了一般,握着双锤,又飞了过来,又砸向亦善。
亦善只得继续逃跑,左闪右窜,又如被耍猴戏一般的。
石天雨把握时机,俯冲而来,劈出两把火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