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乌鸦的凄厉叫声突然升起!
这是夏侯楙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得令,精骑们如离弦之箭,冲向了敌军营地。
他们的长矛刀枪在夜色中闪烁,瞬间刺穿了所谓营寨的寨墙。
其实根本就没有寨墙。
“敌袭,敌袭!”
“快撤,快撤!”
“妈的嘎巴子,怕个鸟,大伙随我冲!”
敌军被夜袭来袭的突然袭击吓得四散奔逃,也有个别想要阻止起来,对抗夏侯楙精锐禁军。
但与武装到牙齿的禁军相比,这些乱军披甲率十分感人,哪里是对手?
基本是就是一触即溃。
营中心的正经魏军,当即弃营而逃。
随军的这些乌合之众,战斗力确实没有,但他们人数众多,却是挡在了中央,给那些从函谷关一路出来的魏军窜逃的机会。
“给我追!”
一路杀那些乱民,都如屠杀一般。
深夜,惊慌失措的乱军被千人精骑一顿冲击,直接乱了阵脚。
混乱之中,大家都在跑,也就形成了溃败之势。
在这溃逃的大势中,你想要逆流而上,那可就会被这逃跑的乱军踩成个饼。
夏侯楙的骑兵紧追不舍,刀枪落下,鲜血喷溅。
敌军篝火被踩灭,只留下一片黑暗。
“搜索披甲军士,寻之杀之!”
夏侯楙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命令着他的士兵在乱军营地中展开搜杀。
敌人的惨叫声、呼救声、哭号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恐怖的画面。
夏侯楙一边指挥军队,一边细心观察敌军的动向。
他知道,这次夜袭是一次胜利的开始,但杀些流民乱民,今夜的成果是不显著的。
若是能留下那从函谷关出来的曹彰旧部,那才是真正的大胜。
但随着东方渐渐吐出鱼肚白,这大胜的可能,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渺茫起来了。
哎~
夏侯楙一脸失意。
本以为自己领军出来,能一战而平洛阳之乱,不想,这个英雄,他却是当不成了。
可恶!
还是不行吗?
夏侯楙双拳紧握,最后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回洛阳,乱军人数众多,凭借骑军优势,难以一战定乾坤,不过今日一战,乱军损失惨重,或可为洛阳争取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