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自己和身边的人们就是堡垒最后的防守力量。
他又努力让肌肉动弹了一下,这次部分神经接口恢复了应答,然后他感到什么东西——很多东西被插进他身体表面的接口。
动力甲早已被从他身上剥去,数十根不符合任何已知安全协议的生化管线和生物伺服插头正在侵入他。
而他的另一部分触觉正在告诉他,他躺在一块堪称冰寒的陌生类石质台面上。
综合这些完全没有受到照料的伤口情况来看,他认为肯定不是援军的药剂师找到了自己。
没有意外的话,俘虏就是他如今的身份。
下一个问题是,他成了谁的俘虏?
他竭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看起来他距离能够完全恢复更多的自主能力,还需要一点时间。
前所未有、奇异的眩晕感环绕着他的脑袋和脊柱,就像是大脑正被取出来单独泡在某种溶液中晃荡一样荒诞不经。
一个疑惑如浮光掠过他的心灵。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体验——?
眼珠在被血液黏住的眼皮下转动着。
随着更多自我支配意志的回归,他能感觉到自己接受过超凡改造的身体正在试图修复他,神经末梢跟随新生的血管蔓延,更为复杂的组织和器官则在缓慢地进行自我细胞的增殖。
寒冷的空气再次深深被吸入破损的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