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顾不得官军的盘查,顶风放起了私制的爆竹。顿时,越来越多的百姓效仿,让整个长阳,陷入一场热闹的欢喜之中。
“斩奸相!今日酒水不收银子!”酒楼重新开业,周福更是欢喜得无以复加。
“今日不收过夜银子,只寻有缘人。”连清馆的花娘们,也难得大气了一回。
听着皇宫外的声音,徐牧脸色沉默。
在他的面前,袁陶已经变得越发的苍老,开始反反复复的咳嗽。
“这一次打长阳,我讲过了,你是首功。想了想,这一次斩奸相的事情,让你来做。”
“多谢侯爷。”
袁陶摆了摆手,继续露出平静的笑容。
“我再无东西留给你了,这些年,我并未有太多的家资,只剩四千的虎堂死士,你暂且留着用。到时候,我和顾鹰说一声,让他也跟着你……咳咳。”
徐牧不敢插嘴,只静静听着。
“先前在金銮殿里动怒,又耗去了些体力,终归是不能亲自杀死陈长庆了。吾弟,你日后且想些法子。”
“这副银甲留给你,权当是给吾弟留个念想。”
袁陶一边咳着,一边垂下银甲。
徐牧红了眼睛,死死垂着头。
“吾弟,换件新袍,我替你监斩。”
袁陶撑着身子起身,药效缓缓过去,原本乌黑的发梢,一时间染了五成的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