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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县丞走的凄苦又催悲,娇妻美眷通通为奴为婢,地板都被人撬开寻找藏匿的财物,知府那边答应的条件,几乎一样都没兑现,最后还是赵官仁花钱给他下葬,没有一位亲朋敢来祭拜。
“少爷回来啦!”
玉娘俏生生的站在大门内迎接,好奇的打量着一身黑衣的罗檀,赵官仁跨进去说道:“这是我的女护卫罗檀,让小胖丫服侍她,除了我的书房之外,其它地方她都可以随意走动!”
“哦!罗姐姐好,奴家是大丫头玉娘……”
玉娘毫无戒心的笑了起来,罗檀也是个情商很高的女人,立即拿出个银镯子当见面礼,大户人家的妾室地位都不高,像赵官仁这种单身王老五,府中自然是大丫头的地位最高。
“少爷!张天生已经派人寻着了……”
玉娘颠颠的追上来说道:“奴家照您的吩咐帮他还了债,将东门的宅院赠予了他,张天生下午已经接走了老夫人,三丫头跟过去伺候了,他说明日再过来登门感谢!”
“让三丫头盯着,张天生要是再敢赌钱,我打折他的腿……”
赵官仁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凉亭,胡县丞的死让他有些不太高兴,而一桌丰盛的菜肴已经准备好了,两个胖丫头站在其中准备伺候。
“哎呀~”
罗檀坐到石凳上笑道:“当了整整五年的差,不是伺候别人,便是自己管自己,总算能做一回少奶奶,被人家伺候啦!”
“站起来!我都没坐就坐,懂不懂规矩……”
赵官仁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声,罗檀赶忙尴尬的跳了起来,乖乖走到他身后为他揉捏肩膀,而赵官仁又说道:“玉娘!们都去门口等着,将韩家铺子的东家给领过来!”
“哎!”
玉娘立即带走了两个胖丫头,罗檀低声问道:“老爷!您这晃荡了一整天,除了治毒也不深查毒源,万一陈千户问起来,您怎么交代啊?”
“这事不用多嘴,东院墙后有个白衣卫,去打断他的腿……”
赵官仁轻轻努了努嘴,罗檀先是一惊,稍稍迟疑了一下之后,便拿上酒壶低头往东院去了,没一会就听到了惨叫声,一道黑影狼狈的跳出了院墙,还在空中洒下了一片血迹。
“赵大人!小人来了……”
韩冬生忽然被玉娘领了过来,正好罗檀拎着条断臂往回走来,他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但赵官仁却摆手笑道:“莫怕!刚刚进了个偷盗的贼人,我的女侍卫去处理了一下!”
“这贼人也是瞎了眼,竟敢偷到大人府中来……”
韩冬生有些惶恐的走进了亭中,罗檀见状也就没过来了,拎着断臂走向了茅厕。
“韩掌柜请坐,咱们边吃边聊,随意一些……”
赵官仁亲手为他倒了一杯酒,笑道:“咱们县里的盐商倒是不少,只是没听闻有什么大盐商,盐商应该是很挣钱的吧,知道他们是如何运作的吗?”
“宁州不产盐,自然没有大盐商,大盐商都在淮扬一带……”
韩冬生答道:“他们在我县派驻了朝奉,将盐分粗细批给各家铺子,所以我等只是分销,挣不了几个大子,但大盐商要负责把粮食运到边关,方能从盐署拿到盐引,寻常商贾可没这等本事啊!”
“来!咱们先碰一杯,多吃几口菜……”
赵官仁端起酒杯跟他对饮,吃了几颗花生米才问道:“如果我要买空整个宁州府的盐,不管粗细一起买,要花多少银子?”
“这……”
韩冬生迟疑道:“目前进价一斤粗盐四十五钱,一斤上好的细盐得一百二十钱,全县怎么也得有个二十万斤
吧,只包下咱县的盐就得一万多两白银,整个州府小人实在算不出!”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