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是用劲儿扭动了几下,杜鹃的脚便能落地走路了。
杜鹃眼中含泪看向紧闭的房门,又将目光移到了乔惜的身上,“他......乔惜,能拜托你替我照顾行舟吗?我的脚没事了,要紧的是他。”
知子莫若母。
霍北庭闹了一通,里面不知是什么景象。
他那么骄傲,必然不想让至亲看到屈辱的一面。
乔惜聪慧,一想就明白了。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进去。钱婶,麻烦您扶着太太去休息。”
“哎。”
她们一走,乔惜便拧开了房门。
里面一片狼藉,地上好乱。
那男人靠在床沿,侧脸清贵无双。衣衫凌乱,还带着斑斑血迹。他听到动静缓慢转头,那一眼似天底下最利的剑刃,蜇得乔惜后背发寒。
“婆婆叫我来替你收拾。”
乔惜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文件以及水杯,一一摆放好。
背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是来收拾房间的,还是收拾我的?”他自己故意砸的那些东西,有什么可收拾的。
若非如此,霍北庭又怎么信他精神崩溃,一蹶不振。
乔惜猛然抬眸,只见他面色不虞招了招手。
“我要换衣服。”
“......好。”乔惜从衣帽间取了一套纯白全棉的家居服。走到霍行舟的身边,对方已经理所当然地摊平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