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为了防止疫情,竟要秘密处死数千人,丧心病狂,真是丧心病狂!”
“岂有此理,小小的一个御史和太医院副院判,谁给他们这么大的狗胆!”
“还能有谁,此事太子绝对难逃干系,恳求陛下,务必严厉处置丁满和刘桐……”
一时间,楚皇震怒,群臣激愤。
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楚喆,整个人冷汗涔涔,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做梦也想不到,丁刘二人信中提到的万全之策,居然是这种刽子手的血腥行径。
更可笑的是,他不仅被蒙在鼓里,竟还为此沾沾自喜,拿来楚皇面前邀功。
这何止是愚蠢,简直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念及于此,楚喆杀了两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内心深处,他依旧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错,反手将锅甩给两名手下:
“冤枉啊,父皇,儿臣也是受了这两个狗贼的蒙蔽,事先并不知情。
“若是儿臣知道他俩如此肆意妄为,便是给儿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将此事交予他们啊。”
“呵,这么说,朕和群臣都冤枉你了?”
楚皇冷笑,令得楚喆心头又是一阵狂跳,不得不暂时以退为进,俯首道:
“当然不是,说起来,儿臣也有用人失当的过失,只怪儿臣识人不明。”
他飞快跳过自己的过错,转而又请求道:“父皇,儿臣深知此事对淮阴百姓造成的伤害,内心万分愧疚。
“所以恳请父皇,能够再给儿臣一次机会,让儿臣重新处理淮阴疫病,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