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住的强盗砍断他的手臂,又被他扑上去咬住小腿,疼得哇哇大叫。
直到最后一刀插入他的背脊,哪怕断气,他也没有松口。
这算是最惨烈的,不过他的几个同伴也没好上多少,全身都被鲜血浸透,完全成了一群血人,看上去凄惨至极。
物伤其类,感同身受。
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后方的村民。
望着这群拼死不退的外乡人,又望着对方沉浸于虐杀中的狰狞笑容。
一股股名叫怒火的东西,开始在胸口汇聚,膨胀,激荡,最后几乎要撑爆整个胸腔。
“妈的!我们在干什么!人家都在为我们拼命,可我们呢?缩在后面……我们就这么窝囊吗?”
“那姑娘说得对,我们他么就是一群窝囊废,这么多人,还要一个女娃和几个流民保护!”
“草他么,老子看不下去了,和他们拼了,大不了一死!”
“对,和他们拼了……冲啊!”
一声声羞愤的怒吼,扫除心中怯懦,激荡怒涛热血。
六七十人的队伍,携无边怒火,和心中的愤恨与愧疚,化作一股滔滔洪流,凶猛地和对方撞击在一起。
什么恐惧,什么死活,他们全都顾不上了,无数锄头、铁耙、柴刀不要命地往对方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