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吃惊地侧目看着女人,才发现棚子中尚有女人,便放下碗不再吃,眼里黑黑地放出光彩。怔了一会儿,连声道歉,男人又问女子几句话,她支支吾吾不想回答,也就不再问。
女人的肚子又疼了,开始折腾起来,那女子一看女人的样子,就明白了。
她站起身,活动了几下胳膊腿,俯下身摸了摸女人的肚子,然后对着她笑,也不言语,从草铺上抽出一把草,零零散散地散在地上。
接着她闪电般窜出去,弯腰从湿漉漉的衣包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撸子枪,一下子触到男人的胸脯上。
女子对着铺子上的女人厉声大喊:“站起来!不然我就打死他!”
正哼唧的女人一骨碌从草铺上滚下来,赤身露体地站在女子面前。
“弯下腰,把我撒到地上的草捡起来,一棵一棵地捡!捡一棵直一次腰!”女子命令道。
女人犹豫不决。
女子眉毛一竖:“捡不捡?不捡我就开枪啦!”横眉立目,话出口如钢珠落进铜盆里,嘎嘎利落脆。
那把枪在烛光中一蹦一蹦地泛着光芒。
女人和男人都像丢了魂似的,犹如在发癔症。女人弯下腰,一根根捡草,每捡一棵送到锅台上,又捡一棵送到锅台上,起伏四五十下,就见透明的羊水从腿中间流下来。
男人渐渐醒神了,炯炯地眼神逼着女子,胸腔出气粗重。女子侧目对着男人嫣然一笑,半个桃腮红红的低声道:“别动!”
高声对女人道:“快捡!”
女人终于把草捡完了,哭着骂一句:“妖精!”
女子把枪收起来,高笑几声,说:“别误会,我是医生。大哥,找把剪刀净布,我给大嫂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