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剧烈咳嗽,说不出是羞的,还是呛的,脸蛋通红,额头青筋暴出。
汤斯年是读书人,还是个举人,今年正是进士科,他刚去考过,结果挨着臭号,进住去没考两天就昏死过去被人抬出来了,羞的十多天没敢见人。
他是此届科举的‘笑料’。
汤府的人都避晦着,没人敢提这事,偏偏萧娆直接捅他肺管子,他那秀白的容长脸儿,刷一下拉的比驴都长,狭长眼也瞪圆了。
“你说什么呢?”
他不敢相信啊。
这个粗鲁无礼的市里泼女,是在讽刺他吗?
“二爷,您别太难过了,您那事啊,街里四下都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这科没考好不碍的,您才二十多岁,下回再考就是了。”萧娆‘大咧咧’地冲着汤斯年的伤口猛戳,直到他脸色铁青,任二奶奶重重放下茶杯!
萧贤都拧眉忍笑,小心拽她袖子。
萧娆才‘恍然大悟’,“那个,不是,二爷,我没有笑话您的意思,挨着茅房,臭撅过去了……虽然听着窝囊,其实也挺窝囊,但是,但是情有可原嘛。”
“那是运气不好,外加你太爱干净了,日后慢慢习惯习惯就好了,或许,您让二奶奶给你缝个布条勒鼻子上,用嘴喘气!”
她给出主意。
汤斯年顺着她的话,本能地回想起了臭号里的‘情况’,黄橙橙的一片,不用鼻子呼吸,用嘴喘气……
那不都抽进去了?
“呕!!”他没忍住,低头直接吐出来了。
全是茶水。
喷了任二奶奶一鞋。
“哎啊,我的天爷,青容,快去给拿薄荷叶子,给二爷压压。”任二奶奶顾不得鞋面儿,赶紧站起来,焦急拍着汤斯年的背,“斯年,斯年,你忍着点,别在吐了,上回你吐完躺了两天,明儿就是陛下到泰山祭祀,要官员们随行呢,你要是躺到了,可怎么办?”
“公公会骂的!”
“我,我,我没……”汤斯年强忍着抬头,结果一眼看见任二奶奶身上穿的淡黄绣纹比甲,那个颜色,那个图案~
“呕。”
他接着吐。
任二奶奶急了,转头冲着萧贤嚷嘛,“萧氏,莫不是因为那件事儿,你对我和二爷心存恨意,故意让你妹妹恶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