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祠堂。
她一直跪祠堂!
从每天两个时辰,跪到三个,四个,公公和婆婆总能找出无数的理由来定她的罪,大到‘没有妇容妇德’,小到‘伺候布膳烫到婆婆’,无数的指责、罪名和理由,扑天盖地的朝她砸过来。
任二奶奶痛苦的都快窒息了。
但……
她没有理由辩驳,也不敢反抗。
她能说什么呢?婆家人为什么折磨她?她心里清楚的很,可是,那错也不是她一个人犯的,当初,她在外交际行走,被人暗里嘲笑‘霸道’,有了身孕也霸着男人时,她回家跟斯年撒娇,又要贤名,又不想府里有人添堵时……
是斯年提议,立个‘挡箭牌’、‘活靶子’的!
萧贤这个人选,虽是她亲手挑的,但,但她也没有亏待啊,好吃好喝好照顾的,就算后来,有一些小摩擦,怎么就不能看在以往五年同处的情份上,稍微抬抬手呢?
任二奶奶捂脸哭泣着,不敢怪冷眼旁观她受苦的汤斯年,反到越发的恨萧贤‘不念旧情’了。
可!
恨归恨,她也只能在内心深处独自痛苦,半句难听话都不敢说出来了。
——
宰相夫人听了满耳朵的八卦,内心很是满足的离开汤府,她直奔衙门,把萧贤和汤斯年的‘夫妾关系’解除了,次日,递牌子进宫,把契往萧贤手里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