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话没说完,就见允慈的脑袋探到了他上方,龇牙问:“阿兄,那我呢?”
卿上阳说晦气,“你长大了自会嫁人,用不着我照顾。”
这话正撞在允慈的枪头上,凶悍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许你惦记我阿姐,我阿姐将来是要嫁给我阿兄的!”
卿上阳白了她一眼,“这种话不能乱说,宣扬出去,将来谁敢娶你阿姐?”说着沾沾自喜起来,“我就不一样了,我敢。其泠,冲着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打算日后以身相许,你看怎么样?”
南弦没有理睬他,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摸索。
卿上阳嗅到了一点危险的气息,小心翼翼问:“你在摸什么?”
南弦冷冷看了他一眼,“找准迎香和颊车的位置。我前两日看了本奇书,说在这两个穴位施双针,可令人口不能言。反正你经常拿自己的身体试针,也借我试一次吧,看看书上写得准不准。”
结果卿上阳尖叫起来,“不行不行!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他不说话,便是岁月静好。
南弦笑了笑,坐回圈椅里,垂手在温炉上取暖。偶尔望一望外面的景致,那种悠然见南山的气韵,总让卿上阳恋慕不已。
唉,有时候玩笑话不一定是假的。可惜他一腔隐忍的深情,从来不曾被南弦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