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雷鸿他们虽然不被允许跟上,但也不敢离皇上太远。
故而,萧琅炎走回街角,就发现雷鸿他们追了过来。
“传令,去叫岑太医和两名稳婆立刻赶往施家,要快!”
雷鸿急忙点头:“是,卑职这就去。”
夜里刚过一更天的时候,满街寂静,夜雾深浓弥漫,唯有施家亮着灯烛。
沈定珠的惨叫声从屋内传来。
自从半个时辰之前送她进去,岑太医和两个稳婆也赶到了,但她的叫声越来越惨痛。
萧琅炎在门口急的来回踱步,像个暴躁焦虑的狮子。
黄郡守得知消息,也不敢睡了,带着整个荣安城的官员们,等候在外院,以备皇上需要时吩咐。
忽然,房门敞开,绣翠端着一盆惊人的血水出来。
萧琅炎急忙走了上前:“她怎么样了?顺不顺利?”
绣翠面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水:“岑太医说娘娘的胎位不正,要一边针灸助产,一边吃药催生,否则龙胎迟迟生不出来,还有胎死腹中的危险,到时娘娘也会……”
萧琅炎不敢再听下去,立刻打断了她:“你快去,雷鸿,再调十个女随侍过来帮忙。”
屋内。
摇晃的烛光,倒映出两名稳婆双手沾满的鲜血。
沈定珠披发躺在榻上,脸色白的像纸,嘴唇都咬青了。
都一个时辰了,她疼的程度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加剧,好几次沈定珠都疼的昏过去,又被岑太医的针灸刺激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