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又痛着。
“总要有个选择吧,既然你能对湛川那么干脆利落,对江年宴也是一样,继续含糊不清的拉扯对谁都没好处。”乔敏说。
“是。”虞念盯着外面的郁郁葱葱,“我也不想再这么拉扯了,所以敏敏,我想赌一把。”
“赌一把?”
虞念嗯了声,“我想去相信一次江年宴,给我,和他一个机会。”
乔敏急,“你没想过你跟他现在的关系吗?你是江老太认的孙女,这层关系不管在江氏还是在圈子里是越不过去的。”
“我知道,所以一旦东窗事发我就看江年宴要怎么处理,如果他选择跟家族、跟外界妥协,那我也认了,就当自己眼瞎,信错了男人,从此之后形容陌路。”虞念说。
乔敏沉默许久,然后问她,“你想好了?”
虞念嗯了一声,“想好了。”
“我打电话来其实就是想看看你的态度,我怕你是一头热再吃了亏。但既然在这件事上你想得这么通透,我也不劝你什么了。我相信你有你的判断,我多说无益。”乔敏轻声道。
虞念轻叹,“谢谢你敏敏。”
如果这世上除却血缘关系,那对她掏心掏肺的人乔敏绝对算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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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就有暖居的下人来告知虞念刘总醒了。
当时虞念恰好醒了。
半山暖居的环境好归好,但离奇的是她睡得并不好。
一晚上噩梦连连的。
一会儿是一伙人冲到虞家老宅要债,刀子晃动着寒凉,宅子里的古玩字画尽数被掠走。一会儿又是母亲在推她,用陌生的眼神盯着她,你是谁?赶紧走。
然后她像是坠入了无边黑暗,周围不见一点光亮。寒冷、孤独,想喊又喊不出来。
直到耳边有人在喊,念念、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