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湛家的情况,虞倦洲相信江年宴是深有体会的。
许久,虞倦洲问江年宴,“千城的项链呢?”
“在我手里。”江年宴说,“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查千城的出身,但因为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所以查起来不容易。项链是他身上的唯一一件东西了,也是我能交给他家人的唯一的遗物。”
虞倦洲没见过千城,可心里竟是有些难过的。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经历还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
他又看了千城的照片。
跟虞念的感觉一样,觉得千城的眉眼间很熟悉。
可在没有切实证据,谁都无法肯定千城就是虞倦洲的兄弟。
虞倦洲喃喃问,“千城的死真跟咱爸有关?”
江年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能选择缄默。
虞念说,“这都需要我们去找证据。”
如果希望父亲是无辜的话,别说是给千城父母了,最起码是要给江年宴一个交代。
虞倦洲又想起宋岚的样子,重重叹气。
又不能直接去质问湛家,无疑是打草惊蛇。
“咱妈还发生过什么事吗?”虞念冷不丁的就问了句。
虞倦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虞念直接,“咱妈第一次发疯那天,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虞倦洲眸底微微一怔,随即说,“就是那伙要债的来家里催债,还砸了不少东西,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
世态炎凉。
当年有多落井下石的人,现如今虞倦洲是一个都没放过。
他以为虞念会心慈手软,不想这五年里她报复那些人也是眼皮都不眨一下。
“真的只是这样?”虞念问。
虞倦洲点头,“咱妈哪经过那种事?再加上当时虞家的情况已经让她的情绪塌了,要债的那伙人到家里一通闹,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场谈话聊得七七八八。
私事胜过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