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江年宴的确是去了别馆度假,那个别馆也确实没什么信号,主打的宗旨就是亲近自然。
所以江年宴当时跟外界联系用的都是卫星电话。
唐芸又关注了虞念的肚子。
嘘寒问暖的。
虞念摸着肚子,“这两天好多了,前阵子不行,总是梦里惊醒,做的梦十分可怖呢。”
唐芸一听赶忙说,“孕妇休息不好可不成,要不要介绍你个中医看看?放心,不会对孩子有影响的。”
“倒是不用,我的症状尚浅,刚刚也说了,这两天好多了。”虞念轻声说。
唐芸问,“是吃了什么补充营养的药?”
“没有,只是不喝厨师做的汤就好。”说到这儿,虞念抬眼看向唐芸,微微一笑,“你说奇怪不奇怪?”
唐芸蓦地一颤。
虞念直视她的眼,“买通厨师,在我平日喝的汤里下药,这么小的孩子你都能下手,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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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年泰的小院。
气氛说不上和谐。
院中有株粗壮的海棠树,还有石榴老树,树上已经孕育出果实了,石榴和海棠,尚且青涩,却是压着满满枝桠。
树下设有茶台,平时江年泰会在树下纳凉品茗。
江家祖宅不小,分出好几处这类独立小院。
这是江年宴第一次来这里找江年泰。
小院外有老刘。
除了老刘,还有六名保镖。
江年泰像是早就料到他能来似的,对这一幕并没惊讶,而是倒好了茶,跟江年宴说,“尝尝吧,今年的新茶。”
江年宴品了茶,放下茶杯说,“虽然我没大哥你这么懂茶,但这款茶的口感还真是不错。”
江年泰轻笑,“你很少有跟我想法一致的时候。”
“确实。”江年宴似笑非笑,“从小到大,我跟大哥都算不得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放下茶杯,“我挺好奇,当年大哥对我痛下杀手,仅仅就是因为父亲有改遗嘱的打算?”
江年泰倒茶的动作微微一滞,抬眼看他,“不然呢?江家势大,父亲对你又心生愧疚,江氏一族有多少人都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交给你吗?我才是长子。”
江年宴眼里无波无澜的,“都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句话着实不适合江家。”
江年泰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你今天来不会是想跟我恢复兄弟情的吧,咱俩本就没什么交情,这点你比我都清楚。既然布爷都落网了,那该知道的事你也知道了,咱俩之间就没必要含蓄兜转。”
江年宴笑了笑,轻呷一口茶,“我只是好奇,在这场车祸里你做了给布爷通风报信的那个人,值得吗?布爷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了解,你真当能利用他达到你想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