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了湛蓝天空上的那轮红日,沉吟片刻,又道:“伯父无须担心,当下我之所想,依旧是治好若水的病。”
“至于其他……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很难,何况是改变整个国家无数百姓的思想。”
“跪久了的人要想让他站起来,他会觉得你是在害了他。”
“姑且先让所有人吃饱穿暖吧。”
“这才是当下宁国朝廷迫切需要去做的事,只有衣食无忧之后,他们或许才会抬起头来看向更远一些的地方。”
……
……
接下来的两天里,李辰安真的没有再离开钟离园一步。
夏花这两天里依旧穿着那一袭白裙,依旧带着白色的面巾,与二师兄林子枫去了崇庆府的许多地方。
没有再次与李辰安偶遇。
少女的心里忽的有些失落。
这一天她独自出了门,恰是在黄昏。
她信步而行,又来到了文翁书院的牌坊前。
她想起了前些天在这里遇见的那个慈祥的老人。
上次喝了那老人两杯酒……于是,她去买了一坛子画屏春,再次走入了文翁书院,来到了书院后面的那处院子里。
亭子里依旧坐着一个老人。
却不是上次遇见的那一个。
夏花想了想,提着酒坛子走入了凉亭里,将酒放在了桌上。
梅放夕一怔,夏花嘴角一翘:“老人家,上次那个老人家……他可在?”
“……姑娘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