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兴元帝,与朝野猜测不同,他最急切的不是京营统领伍延亭的叛逃,也不是贺清宵一行人对定北的调查。
这些都看得见,摸得着。
他最着急的还是松龄先生至今杳无音信。
后宫并没有可以贴心说话的人,兴元帝在大太监孙岩面前忍不住吐露心声。
“难道朕猜错了,松龄先生不在京城……”
要是不在京城,天下之大,一个人有意躲起来,哪还能找得到人呢。
孙岩神色有些异样,欲言又止。
“怎么?”
孙岩犹豫了一下:“如今宫外有个关于松龄先生的传闻,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说。”一听与松龄先生有关,兴元帝严肃了神色。
“说寇姑娘为了逼松龄先生写书,把松龄先生关起来了……”
兴元帝听完,只觉可笑:“荒唐。”
先不说一个能为灾区捐五万两银的姑娘不大可能做这种事,还有锦麟卫呢。
青松书局与松龄先生关系紧密,就在锦麟卫眼皮子底下,真要有这种事能瞒过去?
“奴婢也觉得传闻有些离谱——”
看出孙岩话未说完,兴元帝皱眉:“莫非还有别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