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叶凡哭笑不得的是，南宫婉还拿了果篮。
好消息，有礼物。
坏消息，是橘子。
休养半月，伤势已经恢复大半的叶凡剥了一个橘子，随口问道：“不会是师姐那儿偷的吧？”
冰棺里。
南宫婉那美丽的海蓝色鱼尾瞬间绷紧，眼神格外心虚的看向地面：“不……不知道呀，我从殿里找的，兴许是你以前送我的，我没舍得吃呢。”
“？？？”
叶凡额上浮现大大的问号。
凭借南宫婉的吃货属性，要是好吃的话，还能有零食水果闲置到现在？
怕是橘子皮都泡水喝了！
叶凡不慌不忙的将橘子剥好，递到冰棺前：“婉儿，你吃。”
南宫婉花容失色：“这是探望病人的礼物，我怎么能吃？叶凡，还是你吃吧。”
“果然，橘子有问题。”
“叶凡，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居然怀疑我！”
“那你吃。”
“……”
南宫婉犹豫再三，吃下一整个橘子。
她含着泪，倔强着开口：“一、一点儿也不酸，呜呜呜……真的不酸！”
瞧着鲛人公主那盈满水雾的晶莹眸子，叶凡收起让南宫婉把橘子全部吃完的邪恶念头。
要是把公主欺负哭了，南宫问秋前辈八成得问罪。
又休养了一个星期，叶凡终于完全康复。
阔别半月，叶凡终于离开小木屋，心中无限感慨。
以前受伤不论多重，在师父这儿喝点儿猴儿酒，过个一晚直接就恢复了，境界还会飙升一大截。
“真是怀念呐……”
叶凡呢喃中，一眼看到长生果树结了足足三十颗果子，他不由一愣。
记得果子以前没这么多啊，而且他养伤的这半月，每日还吃了一个用来温养法则……
“师姐近些天出去，每日都会带些‘养料’回来。我问过师姐，都是罪不可赦的邪修之辈。”
“……”
叶凡沉默。
以前总觉得，下界的妖土已是毫无秩序的人间恶地，哪想到上界有过之而无不及。
杀。
就都该杀了！
如此才能还这天地一片朗朗乾坤。
叶凡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上界的那个叶芸……”
“她已筑基，我送入了庆仙宗。”
随着声音，一道窈窕清冷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赫然是洛师姐。
叶凡正要询问‘庆仙宗’是哪个，就听师姐继续道：“师弟，有几个坏消息。”
叶凡脸色一变：“师姐，请说。”
“柳如烟体质特殊，对你的修行有帮助。我去寻过她了，但没寻到。”
“你在下界杀的那个赵洁，大概率是一张纸人替身。赵洁……不，控制纸人赵洁的命宗贵人，还活着。你与孙运交战时，她曾在一旁窥探。”
“她，一直跟着你。哪怕是现在，恐怕也在暗中窥探。”
洛玉的话，让叶凡脊背发凉：“那我跟柳如烟逃到上界，难道……”
“没错。”
洛玉点头：“应该都在她的计划中，我猜——她想利用你或我寻到师父。哪怕你窃取不到柳如烟的魂血，她估摸着也会还。”
叶凡阵阵晕眩。
倒不是心疼寿元白白浪费，而是心悸于一切都在赵洁的算计跟视线中，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叶凡压下恐惧，追问道：“那师父呢？”
洛玉轻叹一声：“我这些日子在外打探消息，师父在上界的情况……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