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扶的小眉头从最开始的舒泰，到微微拧着，到皱巴巴的拧着，等听完恶鬼的话之后直接是拧成结了。
小手指头也有好几根都卷了起来，见恶鬼说完了，她连忙开口问：“那个姨姨啊，你先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虽然你是鬼，也不会生病，但生气总归不好。”
“扶儿有几个问题要先问问你哦，军妓是什么呀？伶人又是人吗？宠爱入骨是怎么宠爱入骨把伶人拿来吃了吗？可若是把伶人拿来吃了，就不用将军杀了他呀！”
她小小的脑袋里头，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卫扶虽然比寻常小孩知道得要多得多，但到底还是有些知识盲区的。
沉浸在仇恨中无法自拔，恨不得毁灭世界的恶鬼听到卫扶的话，这充沛的情绪就像是突然被人腰斩了一般。
她盯着卫扶的眼睛这会儿才意识到卫扶是个小娃娃，一个小娃娃懂什么，听都听不懂。
恶鬼登时觉得自己命运更加悲惨，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更加不公了，她咆哮道：“你什么都不懂，你来掺和这些事情干什么！”
“你放了我，回去找你娘喝奶去吧！”
她真的是暴躁了。
恶鬼喷出来的气息吹得卫扶脑门儿上的刘海儿不停的翻飞，龙引嘴角疯狂抽搐。
真的，他是头一回见人把鬼给气成这样的。
卫扶摸了一把脸，很不明白：“扶儿问你问题，你回答就是了嘛，生气干什么，还喷扶儿一脸的口水。”
恶鬼：“鬼是没有口水的！！！”
“但扶儿感觉到你这样说话，肯定会喷口水出来的，村里头大婶们这样说话的时候那口水就跟下小雨似的。”
恶鬼：心好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