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可姚文琪还是觉得她表姐是个神奇的人,好像跟谁都能处得来。
晏长风有心了解一下裴家的事,“裴萱生母呢?”
姚文媛:“她生母是风尘女子,身份卑贱,早没了。”
怪不得他们兄妹俩不受重视。
如此倒也说得通裴修争权逐利的心思,在那样的人家,不争代表一无所有。
因为姚文媛被烫伤,回府后家里险些炸了锅。
“我的老天爷,这是怎么弄的!”齐氏最宝贝姚文媛,见女儿的手被烫得惨不忍睹,心疼得直掉眼泪。
“还不都是秦家那两姐妹!”姚文琪本来就要回家告状,这一问立刻滔滔不绝起来。
她一张嘴堪比说书先生,生动还原了今日之事。
齐氏的火气窜到了头顶,立时就要带人去秦家算账,“他们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女儿的,一个张扬跋扈,一个又浪又贱,自家关起门来狗咬狗也就罢了,殃及我家女儿算怎么回事?可知女儿家的手是第二张脸,被烫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了,若是留了疤,我定要她们十倍偿还!”
“你这样上门算怎么回事?”大长公主一句话将齐氏定在了原地,“先把姑娘手治好了是要紧,别的事都是后话。”
齐氏终于找回了理智,“母亲说的是,得找太医来瞧瞧。”
“你且领着媛姐儿回去,我让厉嬷嬷去找太医来。”大长公主打发走了一堆人,留着晏长风问话,“这件事你看出什么没有?”
晏长风琢磨着外祖母要问的应该是如何看待秦惠容,她如实答:“秦家这个庶女不简单。”
“嗯,你有这样的眼力很好。”大长公主淡淡说,“这丫头绝对不能进裴家的门。”
晏长风也是这样想,但现在一切要看裴钰那边如何,如果他真能为了秦惠容放弃与晏家联姻,那只好成全他们了。
正说着,厉嬷嬷匆匆回来,将一封信交给了大长公主,“主子,是大理寺的信儿。”
大长公主展纸一看,脸色霎时变黑,“好个刘鹤,裴钰的案子居然瞒着我结了!”
厉嬷嬷皱眉,“会不会是圣上的意思?”
“事关我外孙女,便是圣上要保裴家也要来问过我!”大长公主怒气罩顶,“让刘鹤滚来见我!”
晏长风看着匆匆离去的厉嬷嬷,虽然她不知道这里头牵扯了什么,但有种预感,婚事可能要有变了。
宋国公府
裴钰拦下刚进家门的裴萱,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裴萱谨小慎微地站着,垂眸说:“是这样的大哥,今日秦府出了点意外,秦家的惠容姑娘端茶,不小心烫了姚家的文媛姑娘,所以……”
“什么!”裴钰一听秦惠容居然要端茶倒水,眉头顿时拧了起来,“你与我说详细些。”
裴萱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并重点形容了一下秦惠容的惨状。
裴钰听完立刻怒气冲天地甩袖而去,骑上马直奔秦尚书府。
秦慎正在家训斥秦淮月。
“你训诫人也要分个场合,当着那么多贵女的面你做什么?烫了姚家的小姐,你可知你给你爹惹了多大麻烦!”
“那又不是我烫的,您朝我吼什么!”秦淮月不服气,她是想让秦惠容烫裴家小姐,谁知道她笨手笨脚的先烫了姚文媛。
秦慎一看女儿这副永远拎不清的样子就来气,“你以为人家就只怪罪惠容?你跑不了你爹也跑不了!把庶妹当使唤丫头,你自己丢的脸不比惠容少你知不知道!”
“秦尚书。”
裴钰竟是大摇大摆闯进了秦府花厅。
秦慎身体一震,“裴世子?您如何来了?”
“秦尚书莫怪我失礼,听闻小容受了伤遭了骂,一时心疼便闯了贵府,还不小心打了几个拦路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