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大夫的心被扎了一下,叹了口气,伸手想像以前那样在她头顶揉一揉。
她个头矮,够不着高处东西的时候,他总会趁机在她脑袋上轻揉,就像她每次揉小为和钱蒿的头发那样。
可这次他却顿住了。
能见一面已经了却了一桩心事,不能奢求更多。
“我走了,勿送!”
前院的宴席正在举行,乌大夫绕了一大圈,来到客房。
楚知弋端着茶碗看他。
“等这么久,你终于下定决心了吗?”
从当年他征讨北辽的时候他就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曾经很信任他。
“王爷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乌大夫不知道他何时露馅,有些事情他要弄明白。
楚知弋笑道:“从我身中流萤开始。”
钱大夫是他花钱下了大功夫请来的,治不好他的病,钱大夫自愿卖身给他,留在他身边供他驱使,但钱大夫本就不擅长毒理,论用毒,谁能比得上鬼谷出身的乌仁?
他治不了,却拖着他不让他死。
“既然怀疑我,王爷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或者干脆杀了我?”
楚知弋摇头。
“你死了,谁帮我拖住毒性蔓延?”
“本王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本王的毒是谁下的?这么多年,留在本王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乌大夫摇头。
“王爷,为了您好,我不能告诉您。但请您相信,您已经解毒的消息,我没透露给任何人!”
“我也没有要背叛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