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楚知弋会打没有准备的仗,他们出了正月出发,如今已经五月初了,天气从春寒料峭,到现在天气炎热,整个春天他们都在路上,难道还不够他布局谋划的吗?
他如果这么心大,只怕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两人之间的亲昵不避讳旁人,秦诗琼眼睛里流露出羡慕,再看一眼沈成隽,冷冰冰的跟一个木头桩子似的,她又生气了。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沈成隽不知道她怎么又生气了,追着她出去。
连穗岁瞪了楚知弋一眼。
“你什么计划,连我都要瞒着吗?”
驿站里人多眼杂,楚知弋朝她勾手。
“你过来,我与你细说……”
他一本正经,连穗岁没想太多,走过去被他抱在腿上,他凑到她耳边,猛地咬住她的耳垂。
痒痒麻麻的感觉流窜到腰间。
“你正经点!”
楚知弋正经不了一点,连穗岁耳根通红,抬脚踢他,又被他攥住脚腕。
“你个混蛋!”
沈成隽跟秦诗琼提前赶往丽都,楚知弋跟连穗岁一路游山玩水,大张旗鼓地往丽都的方向去,他的行踪每天都要被报备,镇南王夏津看着他的动向,在他即将抵达丽都前两天,召集部下商议。
“朝廷派九王爷来,到底安的什么心?”
在楚知弋一人剿灭青龙寨的山匪之前,他以为,宸帝派一个病秧子王爷来督军,不过是想让他死在这儿,好给朝廷一个借口对夏家发难。
他不怕楚知弋来督军,只要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再派出护卫保护他的安全,让朝廷没有可乘之机,就能暂时拖延,拖延到他觉得时机成熟。
他知道一切都是宸帝的障眼法,只怕已经派出无数细作藏身丽都,打听夏家的底细……
他也确实抓到了很多细作,审问证明他的猜测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