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的记忆似乎再次回到了当年，回到了玄丹营，回到了丹塔之外，看到了曾经的杨影。
看到了那份长枪尽碎，死战不退的桀骜。
看到了那份油尽灯枯，身死不倒的执着。
看到了那份身为凡体，却能一枪挑尽数位天骄的壮阔和决然！
“杨兄，好久不见了。”
“恩。”
杨易淡淡道：“很久了。”
算起来。
他上次在恒荣大域看到顾寒，还是在四五十年前。
“杨兄专程为我而来？”
“非也，非也。”
岐姓老者笑道：“我家少尊静极思动，想出来随便走走，恰好路过了这里，巧合听到了动静，顺手宰了个拦路人……”
他滔滔不绝。
他信心十足。
他觉得，他已经完美预判了杨易接下来的言辞了。
“不放心。”
杨易突然打断了他，看着顾寒，轻声道：“来看看。”
岐姓老者：“？？？”
他突然有种预判了个寂寞的感觉。
少尊的心思。
真是让人永远猜不透啊！
顾寒笑了。
短短两句对话，记忆中的杨影和面前的杨易彻底重合在了一起。
杨易没笑。
只是原本冷漠无情的眼神里，隐隐多出了一份追忆和温和。
顾寒，从未变过。
他，其实也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