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走的?”
“好像是六点钟,还拉着行李箱,小姐是不是要出差啊?”
佣人的话说完,顾砚书的眉眼瞬间攀上一股冷意,大步走向衣帽间。
里面的衣服已经空了一大半。
他真是错得离谱,昨晚就不该放她一个人呆着。
他拿出手机拨顾昔念的电话,电话也已经关机了。
佣人察觉到气氛紧张,也不敢说话,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少爷有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
......
宁市南郊,蔷薇满墙的小院子里,顾昔念蜷缩身体坐在秋千椅上,眼睛的红肿还没消。
她的下巴抵在膝盖上,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仍旧觉得有些冷。
余笙端着刚刚煮好的花茶走出来,给她倒了一杯,柔声说,“喝点茶,去火的。”
“谢谢。”
顾昔念伸手接过来,小口地戳饮着。
余笙坐在旁边的竹椅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喝了茶,她貌似好一点,眉心渐渐舒展开。
“谢谢你啊笙笙,还特意腾出个地方收留我。”
余笙被她逗得笑出声,“怎么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的,这个房子是我爸爸送我的,我现在也不住,你就安心住着好了。”
“你还住在池言西那里?那你们现在算是和好了吗?”
“怎么说呢,毕竟我们是柚柚的爸爸妈妈,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说实话,就算池言西当年做了很多伤害我的事情,但这些毕竟和孩子无关,我之前让柚柚这么多年没有爸爸,觉得还挺对不起她的,她有权利和自己的爸爸在一起,池言西也有权有义务照顾柚柚,我不该剥夺他们的权利。”
“所以你现在还住在池言西那里,只是因为柚柚?”
“嗯,等柚柚大一点,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余笙说了半天,再去看顾昔念,目光落在她颈侧的吻痕上。
她装作没看到,状似无意地问,“你这次离家出走,又是因为顾砚书吧?”
顾昔念低着头没说话,心里又泛起一阵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