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念从浴室出来，发现顾砚书还在，一时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还没走？”
顾砚书在她洗澡的时候已经穿上衣服，裹在西裤下的双腿颀长笔直，白衬衫上面几颗扣子敞着，露出精壮的胸肌线条。
“我不是跟你说了，要跟你谈谈。”
“谈什么？”
她的头发没吹干，湿漉漉的笼在胸前，洇湿粉色布料，里面没穿内衣，隐隐能看到里面的轮廓。
顾砚书清了清嗓子，移开视线，喉结微微滚动，“你要不要把头发吹干？”
她还不知道自己走光了，扬着下巴，“你该不会就要跟我说这个吧？”
“你确定要这么谈？”
顾砚书的目光也不躲闪了，径自盯着她看。
“就这么谈。”
“行。”
顾砚书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的脸，“我喜欢你，你还喜欢我吗？”
“啊？”
顾昔念没想到他的表白来的这么突然，一时怔愣在原地。
今天是什么日子，接二连三有人喜欢她？
“我知道，咱们两个人关系如果要发生改变，我们都会很不习惯，但是我仔细想过了，比起那些不习惯，我更想让你名正言顺地留在我身边。”
“哥，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今晚滴酒未沾，所有的话都是真心，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心里还喜不喜欢我？”
“我......”
顾昔念感觉心跳的巨快，好像随时都能从胸口蹦跶出来。
她甚至怀疑现在的一切都是梦，他明明之前还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
“你之前明明说过，我们不可能的。”
顾砚书就知道她还在介怀以前他的拒绝。
“念念，在我不能百分百确定我对你的感情时，我只能选择逃避，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我和她们可以断的干脆利落，但是你，我怎么舍得？”
“何况，我妈临终前嘱咐过我，不能动你的心思。”
“阿姨.....她怎么会这么说？”
“大概很早她就发现我潜意识里对你的感情了吧，毕竟我是她的儿子。”
母亲的意思，她一个人嫁到顾家已经是高攀，顾昔念又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如果他再动了顾昔念，外面的人不仅会对他们的关系指指点点，还会认为他是为了顾家的家产连道德伦理都不顾了。
顾砚书本来也不在乎那些虚无的东西，只是那时候他不确定自己的感情，所以不想伤害她。
所以，从顾砚书接管顾家的生意开始，他就没停过交女朋友，企图让自己断了那份心思。
包括后来察觉到顾昔念爱上他，他心里又乱又慌。
他拒绝顾昔念的时候自己也很心痛，可是万一她对他只是依恋呢？
成年男女的游戏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到过去。
他可以和任何女人试试，开始一段露水姻缘，但是她不行。
除非坚定确认自己的感情，也确定她的感情，不然，他没办法开始这段关系。
“顾昔念，你怎么想的？如果你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今天我的话你就当没有听过，以后我还是你哥。”
顾砚书上前一步，低下头，嗓音沉沉，“但是如果，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我，那要不要.....和哥哥谈恋爱？”
顾昔念听到他磁性深情的嗓音，不禁脸颊发烫。
他说他喜欢她。
这是以前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