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既没有叫我死女人,也没有叫我垃圾。
“那家伙现在不在意大利。”
我顿住了脚步,回过头奇怪地看向沐浴在月光下的斯库瓦罗。
他今天没有穿瓦里安的制服,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黑色风衣,一条紫色的围巾包裹着他长长的头发护住了脖颈。
“不。”我纠正了斯库瓦罗的话,“我并没有想去找Reborn——事实上我觉得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不会想去见他。”
斯库瓦罗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神情中带着几分古怪。
“毕竟在Reborn变成彩虹之子前我就知道了消息。”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表现得这好像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斯库瓦罗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最后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弯起眼睛,向他挥了挥手,并用生平最高的语调对他喊道,“下次有团体活动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哦!斯库瓦罗队长!”
斯库瓦罗烦躁地捏了捏后颈:“吵**啊你这家伙!”
我缩了缩脖子,踩着雪去了上次和可乐尼洛一起去的酒吧。
酒保笑着问我这次怎么没有和可乐尼洛一起来,我努了努嘴,表示他追心上人去了。
可乐尼洛代替拉尔承受了彩虹之子的诅咒,这里面的原因我就算用脚趾都能想明白。
像可乐尼洛一样找到Reborn所在的地方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给我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我根本调查不清成为“彩虹之子”的后果。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放弃了像可乐尼洛一样的傻蛋行为。
我想我可能没有那么喜欢Reborn。
又或许说,没有人比我更想好好地活下去了。
我八岁那年被带去特工训练营的时候,在里面交了一个朋友。负责训练我的人给了我一把刀,他将我和我的朋友关在了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
他威胁我说,我要么我杀了对方活下去,要么对方杀了我活下去。
我哦了一声,问教官说要是我活下去了今天晚上能加个鸡腿吗。教官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我用小刀捅进了我的朋友的脖子里,被割断的动脉喷射出温热的红色血液,悉数溅在了我的脸上。
她惊恐又无助地看着我,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对她说了句抱歉,然后将刀子捅进了她的心脏。
没有人知道上一任的彩虹之子去了哪里,估计是**。
我不想死,所以我放弃了Reborn——这没有什么难理解的,为了活下去,我可以不择手段。
这么想着,摩挲了一下那把Reborn送我的CZ75的冰凉枪身,最后还是将它锁进了柜子里。
啊,这莫非就是传说中失恋的感觉?
心痛,窒息。
为了缓解我的那点突然冒出来的那点青春期疼痛,我给自己找了个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我要报复瓦里安。
毕竟我含辛茹苦地养育了这群白眼狼这么久,他们却连叛变都不叫上我。
“暗杀部队?你们懂个屁的暗杀,我从来没见过踹开人家家族大门说[**吧大垃圾]的暗杀部队。”
“这是爱情吧爱情,就算活了一百年我也没见过留长发以表忠诚的说法。”
“**都还没长齐现在还处于自称[王子]的中二期的小屁孩没有发言资格,还有你真的看得清路吗贝尔。”
“请放弃你的想法吧路斯利亚,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穿粉红色蕾丝小洋裙的,是,就算是上个世纪大家也不会穿这种衣服,给列维穿倒是很合适。”
“……对不起,我眼睛瞎了。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