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中原中也的话来说,那就是落后就要挨打,他们港口黑手党比我小个五六岁的成员都已经达到单挑两三人的程度了。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着,对中原中也发出了质疑:“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中原中也心虚地别过了脸:“……不知道。”
我顿时得寸进尺:“看吧,你用错了。这句话应该是用在学校里发成绩单的时候,中也你没有体验过学校生活,用错了也是情有可原。”
中原中也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体贴地把让我跑十圈的话收回,改为了跑十五圈。
为了保持人设的可信度,我在楼下跑步的速度堪比隔壁七十岁的老太太。中原中也倒也不生气,他站在楼上看我,表现了十足的耐心——以防止我数数时耍赖直接从一跳到五。
在跑到第六圈的时候,我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中原中也。
他侧对着我,似乎在打电话。
由于帽檐洒下的阴影,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从他的嘴型中得到一些信息。
“全部除掉。”
真正的中原中也并不像在我面前时的模样,他那时起就初露了日后身为一个黑手党干部的狂妄与锋芒。
我站在原地观察了他一会儿,决定晚上向斯库瓦罗报告一下这件事。
虽然彭格列与港口黑手党管辖的范畴不太一致,但这也不代表日后不会为了利益产生冲突。
就在这时,换个角度的我发现中原中也的神色僵滞了一瞬。**是在电话那头听到了什么,微微停顿之后彻底地背过了身去,我只来得及看见他提到了“首领”两个字。
我当时没将这件事和自己联系上,直到云雀失踪的那个下午,穿着黑曜制服的城岛犬和柿本千种找上我时我才觉得不对劲。
“所以说你们找人打架的顺序究竟是什么。”
我自觉自己的伪装没有破绽,然而普通国中生的我竟然也被黑曜盯上的这件事使我开始怀疑人生。
不该啊,难道六道骸也特异功能?
城岛犬和柿本千种显然没有和我废话的念头,他们一个戴上了假牙,一个玩起了溜溜球,似乎想让我变成几天前在医院里看到的笹川了平那样的惨状。
做梦。
确认四处没有监控后,我放下了制服包,打算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好好地上一课。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在暗处潜伏的泉镜花。
我从转角的镜子里看见了她的模样。她站在郁郁葱葱的树上,树叶罅隙间的神色淡漠,白皙的手上握着一把短刀。
我不觉得她是恰巧经过,也不觉得她是受中原中也之托来保护我的。
她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
森鸥外在怀疑我。
我沉吟了一瞬,改变了策略。
“要打架能不能不用武器,这样很不公平诶。”我的气势弱了下来,表现出了点慌张。
我用余光瞄了瞄身后的溜溜球少年,确定自己跑不掉后深吸了一口气。
“而且我男朋友很厉害的哦,我劝你们不要乱来。”
估计是我的表情看上去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柿本千种沙哑着声音问了我一句“谁”。
我估计他们也不认识中原中也,再加上有泉镜花在,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提中原中也的名字。
我不太了解森鸥外,但是身为首领,他应该不喜欢自己部下的名字被女人当作挡箭牌吧?
我思考了一会儿,当着三人的面说了一句:“叫杀生丸,是不是名字听起来就很可怕。”
城岛犬嚣张的笑容停滞了一瞬,他原地思考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挺过这个名字。
这样的反应引起了柿本千种的注意,他皱着眉轻轻地喊了一声城岛犬的名字。
我那时候没想到城岛犬也爱看动漫,只是听到他大喊了一声:“这不是狗的名字嘛——びょん!”
“嘿你这小子怎么能骂……”我生气的话说到一半又顿住,我发现城岛犬的话虽然说的不是很好听,但实际上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向城岛犬呸了一声。
“反正你看起来也挺狗的,谁也别瞧不起谁。我们杀生丸是狗中偶像,狗的帅气,狗的动人,怎么样,怕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