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献帝冷哼一声,好,正愁没地方撒气,他居然敢送上来撞枪口?
陆尚书本是志得意满进来的,两女均嫁皇室,这是何等殊荣,保不齐还能沾光升个一官半职。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皇帝的扑天怒火,一盏茶在他脚下砸的粉碎。
“陆爱卿养的好女儿,真是识大体懂礼数!”
陆尚书被这句话搞懵了,观帝后和太子的脸色,明显是情绪不对。
但以他对小女儿的了解,又实在想不通新婚夜能出什么大纰漏,难不成为了房中事恼了不成?
但他不敢问,只得硬着头皮附和:“皇上谬赞,臣愧不敢当。”
启献帝被这个和稀泥的态度搞得愈发不痛快。
“朕看你最近可能是忙糊涂了,不如回家休息几个月吧,礼部的事暂时交给侍郎代管。”
本打算跟皇帝攀亲家看能不能讨点好处,结果连头上乌纱都险些没保住。还没搞懂为什么,陆尚书已经被轰出来了。
行至宫门口,看见宁王微跛的背影抱着个女子,看身形并不像陆仁嘉。
他心里登时“咯噔”一声,这才新婚,难不成宁王就背着他嫡长女搞出些香艳事?
待要细看,人已经双双上了马车。
浸淫官场多年的经验让他心中陡然升起不安,直觉上,这两桩人人称羡的婚姻似乎都出了岔子。
但比起陆仁嘉,他显然更担心开罪了帝后的陆夭。
陆夭不知自己被生父担心,她是被腹部隐痛搞醒的。
前世她用毒手法炉火纯青,钩吻那点剂量不难把握,怪就怪她高估了这具身子的承受力。
毕竟前世这个时候,她还没有以身试毒。
宁王背对着她坐在马车另一侧,听到软垫上窸窣动静,回过头来,眼神锐利。
“是早上你吃的那块糕?”
陆夭自知瞒不住,她也没打算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