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锦在外面等着。
叶凝一人来到林默元跟前，对着那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起波澜的脸，淡淡道，“别等了，云姑死了。”
听到最后几个字，林默元身体动了下，嘶哑的声音透过来，“她不可能会死。”
叶凝没说什么，只是将带来的照片扔了进去。
林默元抬头看到的一瞬间，眼底某种情绪起伏。
叶凝尽收眼底，微微挑眉，“人是我亲手了结的，尸体如今就在研究所里，至于你想的那些东山再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照片是曲婷动手之前发来的。
现在的云姑是不是能拼成一具完整的尸体都另说，她拿什么重新来过？
有曲婷在，她会死的很彻底。
林默元眼底黯下来，吐出一句话来，“她到底是没走到最后一步。”
叶凝眯眼，“云姑藏的最后一步是什么？”
“那个人是谁？”
她一直没对林默元动手，就是猜到了云姑和他之间一样有着某种交易。
而这个交易，不到最后时刻，绝不会显露出来。
“我不知道。”
林默元声音平静。
叶凝眸光清冷地睨向他，“她肯留你一命，必定是你承诺给她了什么，你会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林默元动了动肩膀，浑身僵硬的像是一块破旧的零件一样，“她如此自负，又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来替她完成大业享用这天下，她只会把带不走的，亲手毁掉。”
叶凝冷笑，林默元是故意把真相混淆。
“她是不会，但如果这个人是她选定之人，或者与她有关的人，就不好说了。”
林默元低垂着目光，“你找错人了，我跟她不过就是各取所需而已，云姑既然已死，你要杀要剐随意。”
叶凝不为所动，“你替她如此卖命，她却视你为废棋，可就偏偏就是一颗废棋，却还要留着性命放着不用，你觉得我会信？”
林默元这种人，她很清楚他的城府有多深。
他身上一定有着云姑的秘密。
但隐藏的很深。
她敛住眸中的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可以让你痛快的死。”
林默元突然大笑，“死又何妨，这个天下本来就是个错误，我死之后才会有人替我们完成这件大事。”
叶凝眸底一敛，想要出手制止已然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