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林所长四处瞥了瞥,见四下无人,又去把门反锁了,确定只剩下我们两人,才压低声音对我道:
“闻夫人,我看你也是个可怜人,不妨告诉你,昨天程商言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给程商言拿了麻绳,当天凌晨程商言就上吊自杀了,动静不小,旁边的囚犯都看到了,有人叫狱警,狱警来了也不管事,明显是上头有人授意了。”
“我看你不要追究这件事了,一免得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林所长嗓音压得很低,几乎是用气息说话。
像是怕被人听到。
我身形又是一晃,勉强站稳了脚跟,颤声问:“是谁?”
“这个我不清楚,昨天我不在监狱,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人在北城有权有势,不是你能招惹的。”
离开医院,明明已经初夏,阳光和煦,明媚灿烂,我却像是在冰窖里,四肢冰冷。
有权有势的人,针对闻则远?
是他?
不,不可能是他,他只是南城的一个企业家,在北城无权无势,哪有这样的权势,做出这样的事来?
程商言死了,就没人能为闻则远澄清了。
好狠的手段。
我后背发凉,坐回车内,靠着车椅背时,才惊觉后背一片冷汗涔涔。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吓了一跳,“夫人,您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我摇头,“回家吧!”
回去后我便发了一场高烧,烧了三天三夜,阿姨一直在床边照顾我,第四天早上,我身体终于好了些,眼皮还是昏昏沉沉,脑袋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夫人醒了,喝点热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