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津云顿时就傻眼了,结结巴巴的问道:“啥,啥玩意,徒弟,谁,谁徒弟,我徒弟吗?”
萧湘怡是多么精明的人,本来就有所怀疑,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我不跟你说了,你肯定没有实话,我去找子嫣姐说。”
说罢,断开了传讯。
不多时,娇子嫣掏出传讯令牌,叹了口气,对宫少雪说道:“雪儿,咱姐俩一起和心怡解释吧,这件事情,我们多少也有责任,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跑到我们前面去了,看来是避不过去了。”
宫少雪也叹了口气,拉着娇子嫣的手,一起走进了内舱,关上了舱门。
牧津云呆呆的望着闭合的舱门,只觉得一头雾水,莫名奇妙。
其实,也没有什么想不通的。
他在边境滞留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唐若馨抢在了他的前面,司徒钰雯也抢在了他的前面。
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两个债主已经先他赶到了天嵬王都,一个躲了起来,一个堂而皇之的登门拜访。
其中,尤以钰雯公主更令人惊奇。
司徒钰雯马不停蹄地赶到东方城后,立即有官面上的人,通风报信给神风堂。
神风堂的王东家,在这些日子里,一直琢磨着这件事情。
与郝掌柜反复商议后,觉得此事到此为止,那是最好不过了。
若是不能善终的话,主动自首肯定会更好一些,总比被查出来的罪过要小上很多。
二人决定,将公主师父已经离开的消息,尽快向公主主动坦白,再将那封书信呈上,也许真能得到长公主的宽恕。
这件事情不能拖着,拖到最后再交待,也许就误了长公主的大事。
到那时,那封信还能起到多大作用,可就不好说了。
还得说,王东家人老精马老滑,事情办的漂亮不说,分析问题也非常的到位。
老头打的主意就是两头不得罪,既不能得罪公主的师父,更不敢得罪当朝的长公主。
因此,二人收买了官面上的人,一直密切关注着,司徒公主的后续动作。
当听说司徒公主亲自来到东方城时,二人吓了一跳,想都没想,拿着牧津云的那封书信,前来拜见司徒公主。
他们这等小民本没有资格,觐见当朝长公主的。
不过,当司徒钰雯听说他们与师父有联系时,破例接见了他们。
王东家和郝掌柜见到钰雯公主后,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跪伏在地上,将牧津云已经离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待一遍,末了,把那封书信递了上去。
一旁的吴管家怒不可遏,大声喝骂道:“你等刁民,贪吏,竟敢视公主禁令与不顾,该杀,实在该杀!”
司徒钰雯对吴管家说道:“吴叔稍安勿躁,让我先看看师父的信后再说!”
说着,将信纸展开,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几遍。
看完后,将信纸叠好揣入怀里。
她对颤栗不止的下跪人说道:“师父把所有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我也清楚了你们的难处,算了,既然师父替你们求情,我就不惩罚你们了,去吧,不会有人为难你们的。”
王东家和郝掌柜如释重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对钰雯公主千恩万谢后,这才起身离去。
司徒钰雯对吴管家吩咐道:“吴叔,传令解除边境封禁,派人过去和天嵬国交涉一下,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搪塞一下就行了,我们也准备一下,尽快离开天遂国!”
吴管家躬身领命:“小姐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小姐,我们此行目的地是?”
“天嵬国!”
吴管家迟疑道:“天嵬国地域广大,想要找到一个人,无异与大海捞针,小姐打算如何寻找?”
司徒钰雯傻眼了,对呀,天嵬国太大了,想找两个人实在是太难了,阿丁只是一介散修,居无定所,这该怎么去找?
见小姐有些发懵,吴管家建议道:“小姐,听老奴一句劝,我们先打探明白后再动身,不然的话,恐怕跑断了腿,也找不到阿丁先生。”
“找谁打探?”司徒钰雯皱眉问道。
“那个神风堂颇有本事,办事能力很强,老奴的意思,不如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们帮忙打探先生的下落。”
没等司徒钰雯回答,珠儿拍手叫好,觉得这个主意又稳妥,又省力,比瞎猫乱撞死耗子要强上无数倍。
司徒钰雯琢磨了一阵,点头应允了。
结果还真找对了人,没用两天,神风堂就打听到了消息,急三火四的邀功请赏来了。
要说也是该着,随着边境开放,神风堂负责送客的伙计陆续返回东方城。
他们回来的同时,也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个神秘的李前辈,真实身份竟然是天泽王,牧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