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怼到自己身上,他才总算体会到吴狼的心情是何等卧槽。
这个苏立,果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什么意思!是在指责本宫玩忽职守,不理民间疾苦吗?”
周光吉恼羞成怒之下,开始变得蛮不讲理起来。
苏立没有笑容地抬眼望了望他:“原来大人也知道啊。”
“……”
周光吉脸色一僵,好容易压下的怒火噌一下又上来了,大声斥道:
“你什么眼神!真当自己还是工部给事中,你现在不过是个养马的,谁给你的胆子,敢这般藐视本官?”
苏立再次垂下眼睑,双手拢在一起:“若是看一眼大人,便是藐视,在下不看便是。”
“你!”
周光吉气得直哆嗦,满脑子才智超群,在苏立的‘蔑视’前却几乎变成莽汉。
接连深吸几口气,周光吉才算稳住心情,沉声道:“好!即便你刚才说的有理,本官或许以往确有疏忽,导致积案累牍,民有怨懑。”
“但,这也不是你们就能越过本官,私自设堂审案的理由!”
反正不管怎么辩,一口咬定对方没有审案权,总归立于不败之地。
“周大人还记得在下的话吗,此事是大皇子殿下交代办的。”苏立提醒道。
“那又如何?”周光吉毫无惧色。
“既然是殿下的主意,周大人有何不满,抑或不解之处,还请去找殿下,请恕在下无法回答。”
苏立说完侧开身体,指着广场北面一座平平无奇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