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区?”苏立一愣。
“没错。”楚嬴来回踱了几步,想笑又笑不出来,“我们都被误导了,蔡仲礼说他每日必坐堂,可坐堂不一定就得接客啊。”
“怎么可能,哪有坐了堂,却不接客的道理?”
苏立皱着眉听不太懂的样子:“再说,老字号一般都重声誉,尤其不会随便将病人拒之门外。”
楚嬴笑道:“谁说拒之门外了,比方说,他可以让徒弟代为坐诊啊。”
“徒弟?”苏立微微动容,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错,我们之前都想岔了,以为长生堂只有蔡仲礼一个大夫坐堂,可若不止他一个人的话,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楚嬴分析道:“那蔡仲礼卖相不俗,又兼行医多年,医术想必也不会差,请他出手诊金必然不会便宜。”
“而王老实家境贫寒,就算去了长生堂,也可能因为付不起高额诊金,只能退而求其次,找蔡仲礼的徒弟问诊。”
“如此一来,他就算去再多回,也不可能见到蔡仲礼,这正好也解释了笔迹对不上的事,药方都是徒弟开的,和师父字迹对不上,岂不是很正常?”
苏立恍然大悟道:“是了,按照殿下的推断,王二哥每次找上的徒弟,很可能也并非同一个人,所以才会开出六七种字迹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