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烟手腕吃痛:“你轻点!快放手!手要断了!”
余南卿却没有放手,眼神冷如冰窟,神情愤怒的将苏挽烟狠狠攥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咬牙:“苏挽烟,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本王,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苏挽烟愣了,她哪有?
还没说话,余南卿突然一把将她甩开:“滚出去!”
力道太大,苏挽烟“啊——”的一下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被苏挽烟拿在手里的针包也掉在了地上,银针撒了出来。
“嘶——”苏挽烟手肘着地,只觉得一股刺痛钻心。
她拧着眉,看着散在地上的银针,又看了一眼撑坐在床上,正喘着粗气也不忘瞪着她的余南卿。
问了句:“你真的是这么想我的?”
余南卿气息微窒,瞪着她的眼眸起了丝晦暗。
苏挽烟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余南卿:“帮你清洗身体,费尽心思给你找一口吃的,还给你找大夫看病,你真的觉得我是因为好玩?”
“……”余南卿沉默,看着苏挽烟一时哑口无言。
苏挽烟叹了口气:“算了。”
她转身,径直出了房间。
余南卿心口猛地一颤,像有块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心脏上一样,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双手在瞬间变得冰凉。
随着苏挽烟的背影消失,余南卿顿时受不住的咳了起来!
他捂着嘴巴,一股气血像是要从胸口涌出来,却又生生被他按了下去。
他轻喘着气,看着掉在地上的银针,指尖颤抖的运出一股内劲,只见转眼之间,散落的银针瞬间被尽数收进针包中。
再一运气,针包倏地一声,被余南卿隔空抓在了手中。
然而下一秒,余南卿便“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他想用手捂住,却怎么捂都无济于事。
刚包扎好的伤口鲜血溢出,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心竭之象,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他已经是无药可救之人,既然没有生还的可能,又何必再期待有奇迹发生?
余南卿视线开始模糊,在晕倒前的一秒钟,他尽力靠着床沿,不让鲜血滴在床单上。
新铺的床单,要是被那个女人看见,指不定她要叨念多久……
不,也许……她不会再回来了,这样也好……
另一边,苏挽烟气呼呼的抱着胸,揉着刺痛的手肘,往府门口走去。
像余南卿这样的病人,她并不是不能理解。
常年卧病在床,又被皇上打压,吃不好睡不好,身体熬坏了不说,他自己也应该知道过去了那么多年,双腿治好的希望渺茫。
因为知道治不好,所以干脆就不对这件事抱有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所以他才会这么抗拒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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