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沉默。
再然后,电话就挂了。
此时,许江河人在房间里,坐在书桌前,架子上还摆着高三时的各类辅导书,墙上贴着韦德的画报,正前方还有一张自己用毛笔写的“只争朝夕”。
沉默了一会儿,许江河再次拨了过去,但那头直接掐断了。
再拨一个,还是掐断了,根本不接。
许江河没再打了,转而点开扣扣,想了想后,开始发消息。
“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吧”
发完这两句,许江河等了一会儿。
果然,河豚:“?”
许江河想想,回:“我不知道你跟沈萱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但我想说的是,那一百天里,她真的帮了我很多”
这句发过去后,那头又不回了。
不回没关系,许江河继续:
“有些事情我确实是没法否认的,虽然现在这么说可能有些矫情”
“但在那个时间节点,我当时真的觉得世界一片黑暗,那时候的我也不是现在这样”
“那天早上,几乎全班人都在笑我,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怎么想着跑去找老班,说我要把桌子搬到后面,我要努力,我想考大学,但我记得当时老班的办公室有很多老师,我以前看着老师都低头躲着走的”
“当时办公室里,有个别老师都笑了,我知道那不是恶意,因为我是出了名的嘛”
“但老班没多说我什么,他同意了,后面我回教室,把桌子搬走,然后郭铭……”
“不说这些,反正都过去了”
“但我没法否认,沈萱是那段时间里,照进我世界的第一道光”
发完这句,许江河觉得差不多了。
他便静静等着,但徐沐璇一直没回消息。
其实许江河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的,可以避重就轻的把这个事儿挑开,他完全可以淡化当时沈萱对他的影响,而非用这种矫情疼痛的叙事直接主动的将沈萱坐实。
沈萱确实鼓励了他很多,但要说是拯救般的第一道光,也委实有些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