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对娄枭的愧疚,又有对他的不信任。
更何况,他方才的答案,实在算不得坦荡。
娄枭眼眸涌起戾色,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道,“乖,不问这个了好不好?”
“不好。”
简欢看着他的眼睛,“你刚刚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关系。那是不是严格来讲,你跟他的死,就有关了。”
娄枭脸上的笑意淡去,“你非要说这个么。”
简欢无法理解他的轻飘,语调不自觉拔高,“所以你觉得我该对我爸爸的死闭口不谈,当做无事发生一样,跟一个或许是我杀父仇人的人在一起?”
不知是哪一句惹到了娄枭,他看过来的眸子忽然变了味道,浓郁的黑泛着渗人的光。
“司亚德只是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了代价,他做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件事的后果。”
“而我也做了我当时该做的事情。”
“换句话说,你跟我如果不是现在的关系,你觉得你有资格有立场来质问我么?”
短短几句话,响亮的甩在了简欢的脸上。
简欢愣了两秒,忽然笑了,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流。
她点头,“是,你说的没错,我没有资格问你……”
娄枭眉宇中涌现了两分躁,“我不是这个意思。”
简欢摇摇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是她爸爸有错在先,是他们一家不知死活。
如果她只是司亚德的女儿,不曾是简欢,她或许都活不到今天,更不要说,在这里对他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