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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陨(3 / 5)

反而大概率,会被朝廷,以这种方式,按在三边煎熬干最后一点生机。

“哥哥。”

钟文道猜出自己弟弟来见自己是为了何事,

当即道:

“伐燕?”

“哥哥,燕人正举全国之力伐楚,正是我大乾北伐的好机会,若是楚国被破,我大乾,将………”

自从三晋被灭之后,乾楚,就成为了同盟,共同抵御燕人。

钟文道缓缓摇头,道:

“不可。”

“哥哥,为何?”

“燕人势大,却不得长久,楚人非鱼腩之辈,亡楚,很难。我大乾,应继续,厉兵秣马,厉兵秣马。

阿弟,哥哥,哥哥我知道,你想要,想要什么。

但哥哥我,出征不了了。”

“哥哥,但这次北伐,必须………”

钟文道又笑了,

道:

“哥哥我身子不行了,强行北伐,阿弟,阿弟啊,你是否想着,到时候,就是由你来替哥哥我撑起这个局面?”

大乾若是北伐,

必然是钟文道挂帅,西军为中军,三边大军和各路客军为左右两军听从调遣。

而一旦钟文道身子骨支撑不下去,那么北伐大帅的位置,也就会顺理成章地滑落到钟文勉头上。

钟天朗固然是一颗将星,但他,毕竟年轻,无法服众的。

“哥哥,官家也有意北伐,各路将领,也都希望北伐,哥哥放心,就算是他燕人将北封郡的兵马调过来,我大军沉着应对,步步为营,也能让燕人溃败!

我不信,不信燕人能同时支撑两路开战!”

“你………”

“哥哥。”

“你没这个能力。”

“………”钟文勉。

“我大乾,不动,就是不败,动了,很可能……很可能大败,军心未能调理好,后勤未能跟进上,调派未能理顺。

就是我挂帅,也就是维系个表面,面服心不服罢了。

等,

可以等的,

真的可以继续等的。”

“等到什么时候?”钟文勉语气加重了。

他简直对自己哥哥的这次选择,无法理解,甚至是觉得,不可理喻!

姚子詹曾写过一片赋,直言,古往今来,求战容易,都清楚主战能得美名,避战求和,成也骂名败也骂名。故而,主战者,非皆忠良,避战求和者,也有苦心孤诣之辈。

很多人以为,姚子詹的这篇赋是一片正儿八经地官面文章,为大乾先前百年对燕国的“卑躬屈膝”在擦屁股。

但这里面,其实有着一种必然的道理。

钟文道挺起了身子,

道:

“等他燕国,耗尽国力!

等那燕皇,驾崩薨逝!”

“哥哥,为将者,哪能寄托于这些?”

钟文道冷笑道:

“打,打不过。”

“你………”

“强行再打一场,无非是重复百年前旧事,但凡刺面相公在世,我大乾,也有他燕国,他燕国那……那……那南北二侯的人物可统揽军心。

我,我钟文道,第一个为……为其牵马,第一个……请战!”

说完这些话,

钟文道再度剧烈咳嗽起来。

外头候着的老妇马上进来,开始安抚其后背。

待得稍稍平息下来后,

钟文道又厉声道:

“阿弟,你拿走了西山营,哥哥我不怨你,人各有志,哥哥懂。

但你休想借着我的名义去挂帅北伐,

哥哥我,得为大乾边军数十万儿郎的命,负责!

阿弟,你没这个本事,别祸国殃民!”

说着,

钟文道一巴掌拍在了床榻上,怒目瞪着钟文勉。

钟文勉又气又怒偏偏见自家哥哥这般样子还不能发作,

只能拱手道:

“哥哥好好歇息养病。”

言罢,

一挥衣袖,

直接离开。

老妇伸手,继续抚摸着钟文道的后背,没说话,她从不掺和外面的事,就是家里事,和钟文道作息身子无关的,她也不掺和。

钟文道长舒一口气,

又躺了回去,

闭上了眼;

待确认其睡着后,

老妇细心地为其按了按被角,起身轻步离去,她在卧房外,有一张床。

也不晓得睡了多久,

钟文道缓缓睁开了眼,

他看了看外头,

外头,

已经天黑了。

钟文道有些口渴,想喊老妇进来给自己倒杯水。

但身子一侧,他却摔下了床。

不痛,

一点都不痛,

他甚至还自己站了起来。

紧接着,他走到茶几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两杯茶,喝了。

随即,

他走出了卧房。

刚出卧房,他就看见老妇端着粥走进来。

“老爷,老爷!”

老妇马上上前,搀扶住钟文道,她不知道为何钟文道忽然起了身。

“屋子里,闷得慌,带我,带我出去走走。”

“老爷,外面风大。”

“听话。”

“是,老爷。”

老妇马上吩咐下去,备轿。

随即,府衙内的亲卫们马上被惊动,在看见钟文道行走在他们面前时,所有人脸上,都挂上了笑容,他们的老钟相公,病似乎是大好了。

只有老妇,在搀扶着钟文道坐进轿子后,偷偷地在抹眼泪。

轿子,抬起。

在钟文道的命令下,轿子来到了绵州城的北城墙。

钟文道下了轿子,回过头,对着这些先前帮自己抬轿的亲卫道:

“呵呵,早年年轻时那会儿,可真没料到,自己以后会坐轿子;

当时就想啊,人死后,都得进棺材,怎么那些文官们,却老喜欢提前坐进去试试,那么着急的嘛?”

“哈哈哈哈哈哈……”

一众亲卫当即大笑起来。

在大乾军中,戏谑那些文官,也是一种风气。

钟文道拾级而上,走上城墙,挥手,示意自己的亲卫不要跟上来,他想一个人,吹吹风。

其实,现在正值夏日,晚风不寒冷,且能给人一种清爽宜人的舒适感。

钟文道走上最后一层台阶后,才开始喘气,额头上,也渗出了汗。

伸手,擦了一把。

自己,

已经很长时间没流过汗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用手撑着墙垛子,却看见墙垛子那里,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手里正拿着一只烧鸡正在吃着,吃得很香。

钟文道饿了,

他走了过去,他也想吃。

那人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多的样子,瞧见他,也不见得有丝毫畏惧,反而问道;

“想吃?”

钟文道点点头,像是个孩子一样,伸出手,想要去抓那只烧鸡。

“爪子洗了没?”

钟文道摇摇头。

“那不给你吃,我老早就说过了,这西南之地,瘴气毒虫极多,雨水频,军寨里,必须整洁,否则就容易生病,这一生病,还容易传一大片。

文道啊文道,我都说了好多次的事儿了,你怎么就没往心里去呢?”

“手,干净着。”

钟文道回答道,“刚,刚从家里出来,不脏。”

紧接着,

钟文道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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