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虽然害怕的厉害,但谁都没戳破,只是从她看他时那种惊恐的眼神来讲,沈微远一定是感觉到了,否则那时候也不会那样难堪和为难,这个时候再说那件事,只会让他觉得是她有别的心思。
林墨婉没有抬头,只是动作娴熟又斯条慢理的做着手上的活,见此,沈微远也没再追问的意思,只瞥她一眼,端起她刚倒上的酒一饮而尽,面上也并无不悦。
他放下酒杯,目光暗戳戳的往林墨婉身上扫,视线陡然被她脖颈处露出的点点淤青吸引,眉头不自觉皱了皱,却没有发问。
酒过三巡,宴会上的人都有了些许醉意,时不时的从各处传来谈笑的声音,几个关系要好的就勾肩搭背饮酒作诗。
今日毕竟是老太太的寿辰宴,也是有不少有眼力见儿的挨个上前敬酒、献宝巴结,祝寿词也是一个比一个有排面,哄的老太太笑得眉眼弯弯。
许是有林墨婉在旁的缘故,周释然迟迟没来敬酒,直到宴席过了打大半,才似是下了决心一般端着酒杯走过来。
“师兄。”他面上挂着温和的笑,似在尽力忽略掉坐在沈微远身边的林墨婉,说着事先准备好的词:“这几日多您的照拂和提点,这杯酒是应当敬您的。”
周释然说罢,毫不犹豫的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沈微远向来是个很自持的人,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酒量,也绝不多饮,面对周释然的奉承,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喝。
默了默,他的眉头不自觉的轻皱起,表情有些凝重,但还是道:“客气了,虽是同门,本侯也只是尽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