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可以破例一次,谁让小家伙立大功了呢。
当公叔庭月收到消息的时候,人刚抵达盛安城,刚踏进丞相府,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小厮就着急忙慌的来报。
他凑近她耳朵,仔仔细细的说了些什么,公叔庭月瞬间脸色大变,猛的回头:“你说什么!!”
那小厮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往后退了退,恭敬道:“千正万确,主儿,人已经从后门抬进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最后两个字,小厮的声音几乎已经听不见了,伺候公叔庭月这么多年,可太了解她那臭脾气了。
一个不高兴了,摔锅砸碗都是轻的,他们这些下人才是老遭罪了。
这次当然也不能例外。
公叔庭月满脑子都是那两个人失败了,还被阉了丢在衙门外,甚至还让人给抬着送回来了。
她联想到当初的江有席也是这么被送回来的,她的有席啊,原本是多俊郎的一个孩子,都是林墨婉那个娼妇,才让他走的那么不堪。
越想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甚至气到浑身发抖,手死死的扣着桌角,只要一想到现在林墨婉那副,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嘴脸,她心里就难受的像凌迟一般痛苦。
“混蛋!废物!没用的东西!”
她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那小厮脸上,仿佛要将多林墨婉的怨恨通通都发泄出来,小厮被扇的踉踉跄跄,却根本不敢闪躲,只能硬生生的挨下。
直到公叔庭月双目赤红,打累了,甚至还不甘心的猛扇了几下小厮,才跌坐在椅子上,眼眶中早就蓄满的眼泪霎时间夺眶而出。
“主儿您得多保重身体啊。”岑嬷嬷赶紧上前安抚:“这下让她待在那山匪横行的地儿,估摸着也活不了多久了,纵使咱们没得手,只要消息散布出去,就不相信那些寨子里头如狼似虎的男人能把持得住,迟早得让她死在那腌臜的床上!”
听着岑嬷嬷的话,公叔庭月的情绪才逐渐缓和下来,眼泪却是怎么都止不住,她只能不断的擦拭着,仿佛想要忘却丧子之痛。
看着地上跪着的,早就被自己删的鼻青脸肿的小厮,公叔庭月许久才稳住心虚,却仍旧控制不知颤抖的声音:“滚出去。”
那小厮连连点头,赶忙连滚带爬等我离开了,多呆一会儿,估摸着都能被公叔庭月给打死了。
随着房门被合上,屋内只剩下岑嬷嬷和公叔庭月,岑嬷嬷细心的替她拍背顺着气,她突然道:“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岑嬷嬷手中的动作一顿,仔细想了想,似是才明白公叔庭月的意思,恍然大悟:“主子是想利用这件事,找出她背后的金主?”
公叔庭月缓缓的勾起唇角,拂袖坐下,道:“当然,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助纣为虐!”
她知道,以那金主对林墨婉的宠爱程度来讲,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定会赶过去,这样,他安插在暗处的人都能有机会弄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毕竟,先前她派人去查过林墨婉的底细,可结果竟然一无所获,这人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任何的家世背景,唯一能查到的有关的人就是沈微远这个救助过她的人。
可沈微远这个人,不光他自己警惕,连他身边的人都格外的小心,想从他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显然是不可能的。
林墨婉的父母、亲人、朋友,通通查无此人,这未免太奇怪了,一定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