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谦并没有注意到,他说这番话时,柳弈的表情微不可查的变了变。
沉吟片刻之后,柳弈再次抬起头来:“父亲,孩儿有一事不解。”
“你我父子,但说无妨。”
“父亲,为何你每每提及当今陛下,总要一切以他为准。”
“难道说,当今陛下还要胜过父亲?”
他对此感到极为不满。
以往柳长谦甚至会用楚嬴和柳弈作比较,但在楚嬴登基之后,柳长谦倒是没这么做过对比,可只要一提到楚嬴,他的神情总是一副崇拜之色,仿佛楚嬴就是现在让他去死,他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柳弈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因为楚嬴坐上皇位这么简单。
当初楚云天还是楚国皇帝的时候,柳长谦对楚云天可没有这么恭敬地态度。
可若是敬佩楚嬴的才能,在柳弈眼里,楚嬴不过是个没上过几次战场的小孩罢了,甚至年纪都还要比他小上半轮,又该能有多大的能耐?
“孩子,你不懂。”
柳长谦伸手揉了揉柳弈的脑袋,严肃道:“当今天下,你以为最顶尖的将才又有几人?”
“那罗刹国夏维算一个,但和当今陛下比起来,也顶多有他的十之四五。”
“那父亲你呢?”
“我啊?我与陛下相比的话,顶破天能有十之一二吧。”
柳长谦说着长叹口气:“他的行事风格与当年的容野老将军极其相似,但许多时候,他的手段又比容老将军高出不止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