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着了,我再走。”
季临果真如他所说,在房间里静静地待着。
而凌昭躺在床上之前,将他的外套脱下,放在一边。
她躺在枕头上,翻过身,看着坐在沙发上,拿她的书看的季临。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就看出来,季临其实是个做事很认真很专注的人,一旦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都会尽他所能做到极致。
而且他认真专注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特别的魅力。
凌昭回想起他在击剑比赛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和外面阴冷的雨天形成反差,房间里安静而温馨。
凌昭略显低哑的嗓音缓缓传来,“季临,你给我说说你以前比赛的时候,一些好玩的事吧。”
正在翻书的季临,手指一顿。
他身边的人几乎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以前他参加比赛的事。
或者一些关键词,比如击剑,比如比赛。
仿佛约定成俗一般,大家都将这些当做他不可触碰的伤疤。
事实上的确是如此。
那些回忆,季临都不敢触碰,直到现在都无法和受伤后的自己和解。
然而,凌昭就像平常聊天一样,随意地就提到过去,他非但没有被触碰到伤口的感觉,反而能轻松地说出一些好玩的事。
说到后面,他索性坐到凌昭身边,声情并茂地说给她听。
凌昭听着听着,一边笑,一边看着季临脸上的表情,她突然坐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季临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