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他又能对一只香囊做什么?
凝睇良久,郁峥冷声道:“往后让檀玉仔细些,再有下次,你便绕王府五十圈。”
“是。”追云谨声应下,后背已浸出冷汗。
逐风不解,挠着头问追云:“檀玉犯错为何要罚你?”
追云瞥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再说下去,咱俩今日就得跑圈。”
逐风一听,立时闭紧了嘴,他还是将疑惑留着晚上下饭吧。
郁峥回屋,命婢女打来清水,将香囊里的香料倒出来后,亲自清洗香囊。
这香囊被追云佩戴过,还揣在怀里过,已然不干净了。可这是姜舒送他的第一件礼物,且是亲手所绣,珍贵非凡。
多洗几遍,还是得要。
“王爷,奴婢来洗吧。”婢女瑞雪上前伸手,欲拿过郁峥手中的香囊。
郁峥避开,声音冷洌:“不必,多打几盆水来。”
“是。”另一婢女霜华应声,拉着瑞雪走了。
出了屋子,瑞雪小声咕哝:“不过一只香囊,王爷竟要亲自洗。”
霜华道:“那香囊是准王妃亲手绣的,意义非凡。”
她们每日侍候郁峥起居,自是知晓。
瑞雪浑不在意:“那又如何,还不就是只香囊。”
一只香囊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她也会绣。
郁峥一连清洗了十遍,霜华提醒他再洗下去该褪色磨损了,他才作罢。
“拿去晾干,好生照看着,不可出半点差错。”郁峥将香囊交给霜华。
霜华做事素来稳妥负责,郁峥比较放心。
“是。”霜华将香囊晾挂在院中,亲自盯着。
瑞雪借口陪霜华,盯着香囊瞧了半晌,将模样牢牢记在心里。
看到郁峥的反应和阴沉的脸,追云决定将檀玉绣的香囊珍藏起来,再也不要出现在郁峥面前。
接下来的几日,下了一场连绵秋雨。
雨停放晴时,便是姜绍和姜绍华同一众山匪,以及赵仁贤等人的行刑之期。
姜李氏几人等在刑场外,待行刑结束后,哀声悲哭着给姜绍和二人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