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有说错?”姜舒直视着方明绪的眼睛,不容他回避撒谎。
方明绪手心一紧,无可反驳。
在他看来,他对付姜记的手段虽不光彩,却也并没有触及律法,无可厚非。
沉默已是最好回答。
姜舒唇边浮起讽笑道:“仅凭这一点,我们的观念便大相径庭,不是一路人。”
不论是行商还是做人,都可以使用手段。但该光明磊落,不该龌龊无耻,更不该越过道德底线。
“我可以改。”方明绪咬牙妥协。
姜舒又问:“那你家中美妾子女呢?”
“未娶正妻便有妾室已是不对,正妻进门前妾室已有子女,是为不敬。”
“在你眼里,女子只是你的附属品,你没从想过要尊重你的妻子。”
方明绪听的怔愣住。
诚如姜舒所言,他从未想过这些。面对姜舒洞穿一切的眼神,方明绪只觉无处遁形。
惭默半晌,方明绪哑声微哽道:“你若不喜她们,我可以将她们送走。”
姜舒听的摇头,凝声郑重道:“方老板,人的过往对错,不是视而不见便可抹灭的。”
“不论何时何故何因,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承担后果。”
“浪子应该回头,但并非他回头便一定该被原谅。”
姜舒所言,字字句句如利箭般穿透方明绪的胸膛,令他哑口无言,心中锐痛不已。
他望着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姜舒,沉声问:“所以不管我怎么做,都得不到你的原谅吗?”
“我原谅与否重要吗?你从来都是为你自己而活,没了我也还有其他女子。”姜舒言语犀利。
方明绪只觉胸口又被利箭洞穿,疼的他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