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不就是去庐江郡么?!”
“你到底在慌什么啊?”
周铮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一个庐江郡而已,至于让镇北侯神色大变,甚至原本的稳重冷静都变成了焦急慌张。
要知道,镇北侯可是在北境之地手握数十万大军,见过了无数生死之人。
他浴血奋战无数次,从未真正地害怕。
区区一个庐江郡,就吓住了镇北侯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你小子啊!”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瞧得周铮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来回踱步。
“陛下的性子,你应该知道的。”
“圣威不可触怒,圣旨不可抗的道理,你应该懂啊!”
终于,镇北侯有些颓废的有气无力的坐了下来,可是眼神中的光,却暗淡了不少。
“那又如何?!”
“他这人,最在意的就是颜面,最在意的就是不想让世人称他为暴君。”
“他想要当十全老人,想要沽名钓誉,想要名垂千古,想要彪炳史册!”
“所以,他不会杀我!”
“至少,不能想当然地杀我!”
周铮摊摊手,一脸无所谓。
他做事情,知进退明轻重,只要他不给天景帝合理的机会,天景帝就不会轻而易举对他出手。
所以,即便是天景帝心中对周乔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可也要耗费两年做局。
然后冠冕堂皇,正义凛然地当着世人之面将其处死!
若只是在朝堂上忤逆了天景帝的一些意愿就会被处死的话,那么天景帝哪里会有一世明君的称号!?
想到这里,周铮心中倒是不屑一顾。
这种爱惜名声羽毛之辈,注定一生是痛苦的。
因为他们活得小心翼翼,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洒脱。
“你说得没错,不过你也只说对了一半!”
“天景帝固然在乎自己的名声,可他手段远比你想象中狠,性子比你想象中更加的阴恶。”
镇北侯提及天景帝的时候,眼神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忌惮之色。
他上阵杀敌,面对着万千敌军,从无畏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