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暴尸在场罢?”
原本无所谓,只喝酒的曾念真掀眼皮看了看:“这里距离村镇几里,迟了,怕是你来不及收尸,就要撞上官府的人了,我且带着你过去吧。”
说着,夹住岑如柏,扬长而去。
且不说岑如柏会不会觉得这是友人故意,河滩事情了了,而在方小侯爷匆忙赶到时,就见街口已戒严,沿街店铺檐下大小灯笼挂了足有五六十盏,衙役已经全部靠墙站了,更里面的是按刀的甲兵,举着火把,钉子一样一动不动。
虽下了雨,还是聚集了数千看热闹的人,个个伸着脖子往里看,有的人沉默不语,有的嗡嗡议论,只是没有人敢鼓噪大喊,要不,衙役就一鞭子抽上去。
“公主还在酒楼,没有回宫。”方小侯爷出示了令牌,自然没有人阻挡,有人迎接上去禀告。
“这……”方小侯爷一抬眼,就看见酒楼处,甲兵林立,寒光闪闪,戒备森严,不由叹口气。
这种在京城内当街刺杀公主的事,实在太过令人惊骇,不止附近步兵衙门来了人,城中禁军来了人,就连皇城司的人也匆匆赶到。
方小侯爷又看了看,见牛车尸体处处,不少官员在亲自勘察,不由叹了口气,又进了楼。
楼下没有多少可说,还是戒备的人,不言声登楼。
这是三间酒座,东西墙靠着一屏风,一上去,就看见了寒着脸的公主,其次是她附近的一个少女。
临窗是亲兵,这是防备有人破窗而入,众人都默默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哪怕早就通过手下的禀报,知道公主无事,直到此刻亲眼看到新平公主毫发无伤,方小侯爷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