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袭击,应该是冲着不悔肚子里的孩子去。”看着“袭击”二字,苏子籍想着。
这种事,自然不好让不悔知道,但却让苏子籍到现在难以安心。
究竟他所梦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会不会应验?
这些还罢了,苏子籍墨水渐无,又拈起柔毫舔墨,蘸得笔饱。
“道法显圣!”
“妖异渐出!”
苏子籍八个字写出,字是极美,却透着杀气,显是心情很不平静。
“我梦听闻,说是郡县有不少怪事,有一夫人死,既殡,尸不臭,而香闻十余丈,县令疑,乃发冢开视,棺空无尸,惟存双履。”
“又有广洪县,一家人住入旅店,黄昏却有人搬迁,说此血覆地,住人不信,夜里发狂,绞杀两子,杀妇,然后自杀。”
“这些传闻,不知道真假,但京城都有几起崇怪之事,其中离自己最近,也和自己关系最深的就是段勤——死了,竟然化鬼作崇,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被道人杀了。
“不如,就用这事试验一下,以知此梦真假。”苏子籍若有所思:“只是死的人多了,京城百万人,单是老死,病死等等,每天怕都有二三十人,段勤不过是段衍行的奴仆,说高了也仅仅是族人。”
“此人到底有什么特别,别人死了就死了,偏偏他就能成了作祟的鬼?”
说是死得不甘,但这些年,都莫说是跟段衍行的人了,整个京城,权贵倾轧,无辜死去的炮灰还少?
怎么别人就没能因不甘而变成作祟的鬼,这个奴仆就可以?
这必然不止是巧合,而是里面有着什么原因。
想到这里,苏子籍当下就让人唤了野道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