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弘道这样想着, 就走到门口,推门进去,门吱呀一声开了,又被他轻轻关上。
因着他所施法术缘故,这一开一关,也并没有引起书房内男子的注意,只是入了房间,就是一沉,谢弘道顿时明白,法术失效了。
或是专心沉思,这官并没有发觉,仔细看去,此人大约四十岁出头模样,应该不到四十五岁,能在这年纪成春闱考官,已算是有潜力、有前途的官人,非是凡品。
谢弘道走近些,就看到要寻的这位官员正低垂眉眼,望着手里一封书信,陷入沉思。
谢弘道也没打扰他,抽出旁一把椅子,就这么坐下来,看着他沉思。
片刻后,这官员才叹息了一声。
谢弘道静悄悄起身,在身后朝着他手里的书信看了一眼,只扫一眼内容,就让谢弘道辨认出,这信应该是这官员岳父所写,言辞上就能看出来。
倒也能理解岳父送了书信过来指点,毕竟科举出了事,这官员被牵连了,这事不是小事,一般人都要避险,但不管又不成,由女眷来传递书信,的确是个稳妥的办法。
正如谢弘道所想,这封信的确是这官员的岳父所写。
岳父虽已致仕,但大舅哥、二舅哥等人都为官,岳父一个女婿更在吏部做官,这次得了消息,就为他的事有些烦心,
“……此事甚是凶险,幸兄福运尚在,安全渡过,但也伤了根基,当韬光养晦,以图日后……”
写信的意思也很明确,这次考场出事,事先连岳父那样的人脉都没有收到一丝消息,可见其中凶险。
幸亏这次没有真的舞弊成功,所以最后解决也算是不了了之,就算是降级也可以接受,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让他安心等待,莫要因此做什么事,免得反落在皇上眼里,再落责罚。
“让我李宏安心接受?”
这官反复看了几遍了,可再次看这封信,看到最后的叮嘱时,还是忍不住气血翻涌,满是愤怒。
李宏本是正四品官员,别人看他不到四十五岁就成正四品,都觉得他做官顺利,达到这一步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