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森看了看四周无人,以拳掩口又咳嗽了两声,才说:“咳咳,贤弟,我有些话,可能你听了不会高兴,可你我毕竟相识一场,咳咳,有过误会,也有过患难,为了你的前途,我不得不讲。”
邵思森的神色变的隆重端正:“我们出自太学,是正经读书人,以后走是正规出身的路子,清清白白,不落人口实才好晋升。”
“你不能与公公过于密切,虽然赵督监是皇上身边侍奉的人,可与他来往密切,初时有帮助,但这不亚于是饮鸩止渴……而且,太监只能管着内监,在我大郑,并不能插手外朝的事,你要是扣个阉党之名,恶了文林,以后……咳咳……以后怕是就难过了……”
见他发热咳嗽,还要劝说,这番话很容易得罪人不落好,是肺腑之言,不是苏子籍身份特殊,换成任何一个读书人,与公公来往密切,都必自毁前程,被人不耻。
苏子籍不由有些感动,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丝隐隐不安。
自己与邵思森的交情,虽的确有所缓和,并有了交好迹象,但真的还不到说出这番话的份上,邵思森现在情况,加上野道人的断言,实在是让苏子籍心里觉得不祥。
他张了张嘴,最终说的不过是一句:“我明白,邵兄放心就是。”
邵思森见不远处引路的亲兵已望过来,又咳嗽着说:“那就好,你多多小心一些。”
苏子籍只能离开。
等抵达赵督监的大帐时,赵督监已急得在帐篷里连连走动,见他进来,立刻说:“苏举人,闲话就不说了,咱家问你,现在要是开打,能不能取胜?”
或是冒进的事,导致赵督监有些怯意,但心中更急迫,而苏子籍不仅仅身份不一样,还是上次救援的主将,赵督监下意识多了一份信任,这次就召了苏子籍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