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禹立刻反驳:“不,邓贤弟此言差矣,你我既都是司官,焉能看不出,这狼星虽尚亮,可并无百年运?纵是一时尚有气数,终有一日,会被朝廷平叛。”
“狼星无百年运?这话从何说起?”
邓珏平时虽性情温和,不是喜欢争执的人,但涉及到本职的工作,他却不愿意妥协,蹙眉:“我记得去年时,曾一起看过狼星,起码还有着二百年气运,如何就变成无百年运了?”
斐禹有些得意地看着:“所以我才说,星相本就随时在变,需要时时刻刻关注着才成。不信的话,邓贤弟可抬头一观,今晚夜空晴朗,正可以重看星相。”
又对着两个资格小,只闷头喝酒吃菜的人说:“你二人也一起看看,说不定能学点经验。”
得,这闭嘴不说,都躲不过这争论。
两个闷头不语的低级司官,抬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能无奈一起向星空看去。
司官都是水平不低,直接朝狼星看去,第一眼,觉得或是没有变化,仔细看,却有微不足道的变化。
“似乎有些星光黯淡?”
“我说的没有错吧,狼星已不断削弱,继续这样下去,就无百年运。”
“可笑,卖炭的人,天天希望冬天,卖棺材的人,每次看见邻居,都希望早日去死,这是人之常情。”邓珏冷笑:“但我们是钦天监的人,却得去掉这妄想,是什么说什么。”
“星辰恒古,明亮却反应兴衰。”
“狼星代表草原,虽看似有所黯淡,但小幅变化本是常理,怎么就得出无百年运了?”